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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 太阳升了又落,花儿开了又谢,人们聚了又散,我睡了又醒。感觉我们各个都象五颜六色的桌球一样在一个平面互相碰撞,又彼此散开,最后坠入属于自己的筐中,在平面上永远消失。生活就是这样,以其一成不变的方式转动着,看似每天都有不同,实则内容惊人的相似。 早上醒来,寝室依然是那么寂寥,除了我的影子,还是我的影子。室友们都回家过五一了。而我,用老妈的话说-----丫头野了,根本不惦记着家里了。而实际是我不愿意来回奔波,六个小时的火车也确实让我感觉很疲惫。与其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如一个人安静的呆在武汉。 穿着质地柔软的莱卡棉吊带,靠在被我贴的花花绿绿的墙壁上,听歌,看小说,就一个人,静静的…… 恩雅那空灵的声音在我耳际游荡,抱着安妮的《告别薇安》一遍又一遍的翻着,内心的沉寂,所有的往事都沉淀下来。 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安妮笔下的 -----暖暖,一直幻想着自己是这样的女子:穿着粉色碎花裙子,疲倦而恬静的表情,有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象一朵阴影中打开的清香的花朵。 我们有一种传统。当内心渴望超过黑夜所能给予时,我们便开始向往光明。而光明到来时,又开始厌倦它的平淡无奇。从骨子里说,每个人都是反叛的。 大学三年,我的大半时间都交给了网络。 看一些动漫,读一段喜欢的文字,听某一首歌曲,交付某一种感情。打发无聊时光。四处流窜的那么多寂寞的人,我们彼此陪伴消磨,直至困意深沉。 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在这个光怪陆离的面具世界。 我讨厌去食堂,所以经常需要给自己储存很多方便食品,最熟悉的口味是一种叫作泡椒牛肉的白象粉丝。 我有着披肩的长发,但习惯束成马尾。面容还算不错,偶尔化一下妆却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以至于不敢出去吓人,所以桌上的化妆品只能当作是摆设。 我喜欢搜集各色的指甲油,心血来潮的时候会把十指涂上不同的颜色。脚指甲通常也不能幸免,鲜艳的向日葵黄,夺目的玫瑰红,阴冷的墨水黑……我总是这样的肆意。 对于服装,专卖店里大众化的商品我向来不屑一顾,说我穷酸也好,说我没有品位也好,我想,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会拿整整一天的时间跑遍几条街去淘适合自己心情和特性的。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堆满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错乱有致,色彩绚目。一个人,闲着无聊的时候,会把它们统统翻出来,重新搭配。 穿了三个耳洞,不时的更换耳环,张扬的大环,秀气的耳丁,娃娃气的卡通吊饰,复古的坠饰……我讨厌一成不变的生活。可是,毕竟习惯了规规矩矩的大学生活,确实无法给自己找一个堕落的理由。 电脑里存了好多相片,全都是我的生活照,多的是我在笑着的镜头,可是丹却毫不客气的指着相片对我说:瞧!你笑得多假啊?完全是种颓废却莫名的笑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反驳,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有一种人,天生不会流眼泪,堆积的泪水就会浸透了手心。透过手心,看到的才是一个真实的自己。 一直都在不停的给自己寻找快乐的理由,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阿桑说,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 喜欢毕加索笔下的女人,她们完全开放身体。黏重的热带色彩,一张脸就有不同角度的效果,生动而有肉的质地。她们明亮,不是阴暗灰沉的,她们的味道是辛辣的热带水果的味道,使人想入非非,很快乐。 记得卡夫卡的日记里写过:“在生活中不能生气勃勃地对付生活的那种人,就应该用手挡开笼罩着你命运的绝望,但同时,用另一只手记下你在废墟里看到的一切。” 我想,此时此刻,我就正在用指尖记录着被庸俗的生活逐步摧毁的感受吧,我只知道,在过程中,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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