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雾》连载.33楼13章更新.

mmandxx

黑白中间的灰色地带,没有颜色的文字.小说<<雾>>.希望大家支持.

春季的中原城市，雾的季节，雾的心情，雾一样的生活。在梦想和现实中的挣扎，大学毕业生为可梦想的追逐。

<<雾>>

第一章

寂寞

一直以为,
这样的生活是自己想过的.
可是每当夜晚降临,
蓝色的寂寞涌进我身躯的时候.
随着香烟的凋零,
无聊开始化为颗粒流躺在血液里面.

手机一晚没有信号,
象生病的乌龟.
萎缩在一旁.
选择直板手机就是因为他方便接听,
可是当一直都没有人联系的时候,
直板只能显示它和我的感觉,
暗暗的屏幕,
淡淡的心.

阳台还有太阳的余温,
感觉比电脑桌前舒服一些.
偶尔的凉风,
唤醒的是沉睡在体内的彩色.
将烟用力一吸,
入肺,
再往街上摔出,
火星溅出,
如烟火.

烟火的眩目,
是每对恋爱的人都向往的.
爱情就是一场烟火,
瞬间辉煌,
瞬间熄灭.
也如这烟的火花.

看来今晚是不能呆在房间了....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好的灵感.
手中的画笔在数位板上来来回回的磨来磨去,
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不是"fuck"就是"shit"

郁闷.

晚上比白天冷了好多.
或许这是中国各地春天的样子,
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至少广西是,
武汉也是.

穿好了衣服,
出门前差点忘记剃胡子,
却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我有多久没有出门了?"
一星期?一个月?

不知道,反正上次出去的时候买了一箱的泡面现在已经没有了....
我这样出去会不会吓到人呢?
瘦瘦的,
记得疼我的人总说我太瘦了.
觉得呼吸一口空气都会增加N倍的体重.

穿鞋的时候把烟收到口袋里,
记得带上火机,
我总是很健忘的.
好在前几天我贴了纸条在门口
说
"烟,钥匙,钱包."

在昏暗的楼梯口尝试着拨几个号码,
可都是同样的一句
"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只是移动和联通不同的电子合成人声.
很甜的女人声音.

看来只有自己找乐了.

去哪里呢....
一段路后夜开始活起来了.
霓虹灯开始闪烁.
汽车的尾气味充斥着我的头脑....
感觉街上越发的嘈杂.

穿过闪烁的街,
夜开始活起来.
路过常去的酒吧,
却没有心情进去.
其实脱离正常的生活轨道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是什么才是正常的生活呢?
我自己也不清楚.

一个人在街上盲目的晃荡,
竟想起要到一个很久没有见的朋友家去.
一个女生.

于是在公车站的路旁旁就多了一个我.
烟草商一定喜欢我这样的人.
明知道公车即将到来,
却要在来前点燃一根,
吸上几口,
然后在上车前熄灭.

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穿过流光的马路,
恍惚的人群,
闪动的身影,
一个女孩,街的对面.
看着我?
感觉时间就这么停止了.
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音.

有触电的感觉么?
触电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现在我是确切感受到了.
动弹不得,
她的一双眼睛如有魔力般把我定住了,
思维进入混沌.

等我反应过来.
眼前只有来往的车辆和嘈杂的人群了.
我开始焦急地张忘,
左边?!
一对情侣在街灯下吻别......
右边?!
只是一个在叫卖的小贩而已......
去哪里了?!?!
"啊~!"
我下意识第甩掉手上的烟头,
直到被自己的烟烫到手,
才恢复清醒.

刚错过了一架BUS,
再等吧.

时间就这么在空气中凝固.
"刚的是幻觉么?"
**着车牌陷入自己制造的泥潭.
......

"538路公交车,进站请注意,下一站....."
幸好车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
恍惚地走上车.

在左边的角落坐下,
车开的瞬间我习惯地把头看到窗外.
"啊~"
又看见那女孩了!
可是车已经在启动了,
我无所畏的心态又开始作怪.
叫司机停车还免不了要和他咬上几句.

算了.
也许只是一个没有结局的小交点罢了.
呵.也许连交点都不是.
不是也许.
本来就没有.

一小时后

"交点那个点有多大?"
"看你的线有多大了,呵."
雯一边在继续她的稿件一边说.
她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美编.
换句话说,
就是那种专业的,
行内的.
而我这种就是外行的不入流的听编辑摆布的所谓的追求自己梦想的画漫画的.

"我的线有多大?"
"是啊,理论上说线线交汇处就是一点,可是矢量里面点可以无限放大不边形然后成为一四边形了啊."
"那不成一交集不是交点了?"
"那你问你小学老师去,呵~"
"......"
"我们都是文盲.别问我."
"......"

我继续在一边抽烟,
她继续赶稿.
凌晨2点我们到街上喝了很咸的藕汤.
她住的是街边的那种房子,
主要是离上班的地方近,
所以吃宵夜也很近.

"太咸的吃多了肾亏."
"啊?"
......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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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

第二章

迷失

"我肾亏似乎和你关系不大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话不是这么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有联系?"
"嗯."
"......"

和雯对话我总是接不上口,
她有些理论我经常会摸不着边边.
感觉就想哪天你走在大东门突然看见天空在飘钱然后每个人若无其事的漫步一样......

在雯楼下的时候已是凌晨2点半,
她决定继续赶稿,
我决定回去.
记得一起读大学的时候,
雯住在学校对面一条很深的巷子里面,
我住在学校里面.
每次做公车到校门口,
累到极点的我总会听见她说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那路是黑点......但是我虽然有可能被人家强奸,可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不用送我的!"
"......"
最终每次都是我把她塞到那长巷子的尽头她的家门前,
然后在她的得意的笑脸下往学校走回去.
......

"你真的决定这么晚回去?"
"我今天出来只是想换个心情."
"结果见到我心情更差?"
"没.为什么肾亏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嘛"她一边上楼一边说"你肾亏,没有人要,我心肠又好,等下我吃亏点要了你,这些年对你的防线不白建立了?"
"......"

我没有说再见就回头走了.
这种冷玩笑听不得.

凌晨3点的街,
平静的街上突然一架车开过,
象临死的人突然手往某个角度动弹一下.

我就走在这临死的人的身体上.
可是我的漫画就差最后的收尾了,
象一个快要出生的婴儿.
而现在我就是一个抱着初生儿走在死尸边的人.
把这比喻画成一幅画,
那婴儿肯定是在画的中间位置,
尸体就在画面下面.
普通大众就只会看到初生的喜悦却看不到死亡的悲痛.
就象许多人只看到别人成功却看不到背后的奋斗.

最近都没有接到什么稿件.
状态几乎是失业.
决定为了未来几天的晚餐和画画是必需的烟.
走回去.

走回去?

走回去!

月亮冷冷地插在荒芜的星空，如利刀般谋杀着沉默的黑夜。

沉默的黑夜渐渐的倒了下去，只是在最后才发出沉重的一声叹息。
只可惜，附近渐渐沸腾的街道的嘈杂掩埋了黑夜的痛苦。
于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朝阳在黑夜曾经站过的地方升起。
晨辉洒在冷恶的钢筋水泥上，融化了黑夜的血液，化成了无数的无聊分子。
它们开始充斥在空气中，从我的发梢、皮肤、纹理一丝丝的渗入。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麻木。

这时候我已经又回到我的电脑前面了.

还是没有灵感.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
"你好,我是XX杂志社的编辑,主编今天....."
"......"

又是退稿的消息.
同样是很甜的声音.
我画的东西太灰色了.

要维持生活,
画些明快的向上的东西,
倒还是能保证我每天的盖饭和烟钱.
现在这样画自己想画的东西的时候,
我就只能接到可爱的甜蜜的温柔的和蔼的退稿电话.

看来今天上午是画不成东西了.
躺在床上,
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女孩.
她留海是平着过的那种,
黄色的长发,
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

隔这这么一条喧闹的街,
我竟然能看得那么清楚.
想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要是把昨天自己的行为拍个什么的广告,
再最后加一句旁白,
"触电的感觉----真好!真好牌XXX"
"......"

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天气很热.
打开冰箱,
里面全是胃药.
水在哪里?
突然想起昨天出门前把最后一罐矿泉水给喝了.
只有出门买了.

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冰的水,
喝下.
"哇!"
"怎么了?"老板娘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没事.呵."
早上没有吃东西,
一口冰冻的水下去,
按妈妈小时候说的就是
"流到哪个部位都知道."
嘿.

傍晚的太阳斜着脸对我,
很是不舒服.
戴上蓝色的墨镜.
我也不给太阳面子.

那是去商场买接下来几天的伙食呢,
还是去附近的广告公司看看有没有机会呢?
决定不下来.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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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遇

"HELLO"
"HELLO BOY."
"嗯?你是?"
"往后面楼上看~"
"后面?"
我下意识转身往我住那楼的对面楼看过去.
六楼,五楼,四楼......
四楼的右边第三个窗口有个女生在对我招手.

莫非地球往左边转?
夕阳透过我的眼镜,
还是有点眩晕.

慢着......
那是谁啊?

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
"嗯.是啊.看到我了?"
"嗯."
"嘟------"
电话挂段了.

她在楼上朝我喊道:"在下面等我一下哦!"
"啊?嗯......"
一分钟不到吧,
她跑到了在楼下的我的面前.

"嗨!"
"嗯.你好.你是......"
"一个担心你的人."
"担心我?好象没有那必要吧."
"你昨天晚上不在家哦."
"啊?!"
"呵~~先不说咯~我还没有吃饭,当见面礼吧,允许你请我吃饭!我叫雅萱!"
"见面礼?......-_-!!"

结果,
没有去广告公司也没有去超市,
我被抓去了麦当劳.

真不明白这些在麦记里面的人是怎么想
一堆没有营养的炸鸡块和一杯杯很伤胃的碳酸饮料,
卖这么高的价钱竟然还有人吃.
不过想想也对,
人家的食品富含苏丹红.
苏丹红怎么说也是个工业用品啊,
能加到食物里面没有很高的技术含量怎么得呢~?

所以,
看她吃.

"你怎么都不吃啊?"
"......"

坐在麦记里面,
我很恍惚的四处张望着,
因为我并不吃东西.

只是这快餐店的气味实在难闻.
鼻腔总是难受.
血液象要全都涌上头脑似的.

或许是因为她送给我的"见面礼"
本来就穷得要命还收到个这么好的礼物......

我的性格就这样,
放不下面子.
活该.

"每天晚上,都在画画么?"
"啊?你怎么知道?"

我又没有在额头贴纸条说我是画画的.
她怎么知道?

"忘记了我说你昨天晚上不在家了吗?你2个月前搬来这的时候我在楼上看着你搬家的......那时候觉得你还蛮帅的.呵~"
"那你怎么知道我昨天不在家?"
"等我说完嘛~~然后我就留意了一下你的房间,发现你每天极少出门,又没有什么朋友来串门,晚上灯总一直开着,所以断定你不是写东西的就是画画的,再要不就是变态的!然后昨天你一晚上不在,我觉得你是去找女人了!所以我要让你认识我不要再去找女人!"
"......"

"有这必要么?"
"有!~"

武汉的天气很奇怪,
有太阳的时候热得人受不了,
可一到晚上,
风就起来了.
走出麦当劳的门口,
感觉溺水后获救一般地拼命呼吸外面的空气.

"我们现在去哪?"她问.
"我送你回家吧.我还有事情做."
她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衣袖瞪着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仔细看她,
现在仔细看来,
她应该比我小上两三年,
比我矮个十厘米左右,
头发不长,
在耳朵后面扎了两小束.
眼睛很大,
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讨男生喜欢的女孩.

"我__ 不__ 要__ 回__ 去__~"
"为什么?你家人会担心你的.而且我有事情要做."
"我自己住,和你一样.不同的是我是写小说的."

我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等下自己要干什么.

"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喜欢你."
"我没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不管,就跟着你."

......

我住的这一带并不是很繁华,
可以说是城市的边缘,
只是这一带大学林立,
靠拿家里钱的大学生的供养,
附近倒是很多休闲场所.
KTV和酒吧到处可见.

"今晚你没有稿写?"
"没有,你不用画画吗~?"
"失业一段时间了.呵."
她似乎很开心当她听见我失业的消息"

"那样我就可以有个人一起吃泡面了~"

今晚的月很早就睡了.
可是我不想睡.
手机上显示八点半,
决定喝酒.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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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蓝

酒吧昏暗的射灯投在冒着气泡的啤酒上.
折射出出晃动的光影,
在桌面.

对面坐的是雅萱.

已经很久没有到过这种消费场合了.

24岁的男人.
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再闷,
也只是到小店子买上几罐子的青岛啤酒,
然后坐到楼顶一口气喝完,
状态好就下楼上床,
再不就和楼顶来个亲密接触躺上一晚.

我是个没有品位没有生活情调的男人.

"你自己一个人住?"雅萱问.
"嗯."
"怎么不找个女朋友?"
"......"

女人?
高中的时候倒是喜欢过一个.
这一句话倒是钩起我的回忆了.

脑海里的回忆象街边地摊热卖的豆付脑一样被一勺勺铲出来.
不能一次倒出来,
每一铲下去都留下一个印迹.
想得越多.
越痛.

人年少的时候总是期望一次就能拥有完美的爱情.
可是要真正明白爱.
确是要被爱伤害之后.
这种想法很庸俗,
却很现实.

记得我那时候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食堂的门口.
一个很炎热的夏末中午.
无聊的知了在食堂附近的树上疯狂的乱叫着.
我就拿着很冰凉的一罐百事蹲在食堂门口正对着的一棵树下.
等人.

可乐这种东西是很伤胃的.
我从小胃就不好.
所以我很瘦.
所以我一直不喝可乐.
手里拿的可乐是等着的那个人的.

当我等得很不耐烦的时候我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刚好是吃完饭的高峰期,
四周来来往往往往的人很多,
越发的觉得空气燥热起来.

红色和黄色可以代表热情和火,
可是在夏末的中午我不需要.
奇迹的是蓝色出现了.

喧哗的人群里面,
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的女孩.
安静地走在人群里,
在周围的同伴在嘻闹中,
她只是一直微笑着走在她们中间.

如果说她周围的女生是一群蝴蝶,
那她就是一朵默默的栀子花.

栀子花香,
弥漫开来.
此时的阳光落在四周的地上,
弹起,
象欢笑的音符.

我竟感觉到蓝色在蔓延.
四周,
然后到我的心里.

那年是1999年.
夏末.
刘德华在那年拍了部电影<<阿虎>>,
主题曲--<<当我遇上你>>.
那张专辑的第二首歌是<<心蓝>>.

......

正好酒吧里面在演奏<<心蓝>>.
是我的心唤起了这歌,
还是这歌唤起我的回忆?
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很清楚的是,
这不是原版,
是酒吧情来的乐队在唱.

一个字形容:烂.
两个字:扫兴.
三个字:TMD.

把我的回忆打乱了.

"喂~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

雅萱把脸靠过来:"别瞒我~~想哪个女孩了?!"
"啊......"
她有一双真的很大眼睛,
深深的,
象会把你的心吃透一样的深.

大大的眼睛.

她的眼睛也是大大的......
我的思绪又回到1999,
在这有点变调的<<心蓝>>的陪伴下.

我就蹲在树下一直在看着那女孩.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安静.
这和传统的的传说中的触电是不一样的啊.

那时候的她是一头短发.
到后来和我分开的时候,
已经是一头温柔的长发了.

在中国的中学,
早恋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红色的教科书和更红色的老师,
当然还有红到发黑的校规,
象正义的大山,
一定要狠狠地镇压早恋这祸害的洪水!

作为一个刚满18岁的中国公民,
我有我的选择权.

同时作为一个从小没有什么朋友的孤独的只会和自己的画说话的灵魂,
我选择了把蓝色压在心里.
用我所接受的红色,
把蓝色在心里磨碎,
从而用我的血液冲淡它.

很不幸的是.
这样一来,
我的血成了蓝色.

对她的思念开始涌现,
以至决堤.

我是一个接受过红色教育的男孩,
虽然我的血现在已经是蓝色的.

我只能开始疯狂的画她.
虽然在一个住校的高中里面想找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
可是我却选择了逃避.

上课的时候,
午休的时候,
只要能拿笔拿纸,
我就在画她.

也许这是一个红色小男孩把他心中的洪水泄出来的最好的方法......

我这样变态的画了有一个多学期.
转眼夏末到了阴雨丝丝的春季.

有一天一个女生在我的书桌看见了几大本的画.
她惊叫着"哇~你画的谁啊?!这不是筱筱吗?"
"筱筱?"
我过了这么久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叫筱筱.

......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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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

第五章

 

很理所当然的,
我拒绝承认我画的是筱筱.
但是心里却把这名字牢记了.

那年的春天,
雨一直下个不停.
象是初恋少女的眼泪.

我中午总是睡不着,
每天都一个人坐到教室里看书.

学校本来中午是禁止学生到教室去的.
为的是防盗吧.
但是去得多了,
也便和守教学楼的老头混熟了.
所以我可以中午在教师看书.

每天的雨都和幸福的女孩的月经一样准时到来.
中午开始下.

校园里泥土地和树木被雨水泡出了淡淡的香,
象一杯茶.
我便每天在这茶香中渡过难眠的中午.

"失眠是一种痛苦,
但是也是一种快乐."
这是老马说的.

老马是我的高中同学.
人高高个的,
长得又帅,
只可惜有个啤酒肚.

那段时间他也在为感情伤脑筋,
时常说出一些经典语句来.
现在回想起来有时候还是觉得蛮有哲理的.

"睡着了会梦见她,
睡不着只是想她,
想还算是一种清醒中的意识形态.
梦那可就不受你自己管了.
在美的梦都是泡影,
可想至少还能发挥点想象力."

......

"你到底在想什么?!"雅萱似乎不开心了.
"啊......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我都喊你很多声了!"
"哦.....想,只是一种清醒的意识形态."
"啊?什么?你说什么?"
"哦,不不不......"汗....-_-!!

雅萱面前的酒瓶子已经空了几个了.
什么时候喝了那么多?
"别喝那么多."
她却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然后一口又将手上的酒杯清空.

"呃......"她打了个嗝"你继续想你的,我喝我的."

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可以因为男人一个很小的细节.
然后和自己,
和对方过不去.
宏观的概括女人,
就是:
"把简单的复杂化."

男人却想把复杂的简单化.

所以我决定把桌面的酒清空然后把她塞回家去.
不再让她把我的生活复杂化.

家里的电脑还在开着,
应该还停留在PAINTER里的一个新建的画稿上,
上面写有"fuck"和"shit".
我得尽快把手头的稿件画完,
否则就要断粮了.

把酒清了之后我扶着已经在喃喃自语的雅萱,
走向门口的吧台.
远远的已经看见老板的喜悦.
本来说喜悦是看不见的,
可是老板硬要把它写在脸上.
坐脸写着"买单"
右脸写着"结帐"
额头上一横幅"有钱赚了"

果然,
在老板的奸笑下,
我的钱包瘦身成功.

想到后几天的伙食,
心寒.....

春天的晚上即使没有下雨,
地面也潮潮的.

空气象湿毛巾一样贴着我,
肩膀上还挂了个人.
一个喃喃自语的女人.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干脆把她背起来.

还好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一下就到了.
记得她是住四楼,
右边,
第三个窗口~~~

"啊~到了~!"
在放下她的一瞬间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倒在了地上.
"OH~~NO~~~"
我郁闷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习惯地摸出一根香烟,
点燃.
让她先躺那里吧.

她醒了也不会知道知道自己睡过在门口吧?
有种侥幸的心理.
其实要是有人帮我洗衣服我倒是很乐意睡地板.
只是我现在暂时没有力气再去把她弄起来.

烟往肺里面跑,
再吐出一口来,
吐出的是疲劳.

"喂."我蹲下来轻拍了一下她"钥匙在哪里?"
"嗯....没带...."

没带?!

"哇~~~~`"她竟然躺在地上抱着我的脚吐了起来!
晕.

半夜把一个烂醉的女孩扛回家是不是总会被人冷眼?
楼下小卖部的阿姨,
在数着钱,
看我走过,
眼光冷冷的,
我还想去买瓶水.
"哗拉拉......."
门竟然关了下来.

唉.
......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
在客厅的沙发上用脚扫出一片没有杂物的空位,
让她躺下.
"你先躺着,我去烧点热水给你."
说着我便亡已经"荒废"了的厨房走去.

"哇哗......"
天!
我双手捂头,
怎么遇上这么个女孩?!

窗外的空气很湿.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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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未完成

 

凌晨3:37分.

把温的水端出来.
用湿了水的软毛巾替雅萱把脸上的污秽擦去.
她还是在喃喃自语.

不管那么多了,
先把这调皮的家伙服侍好我才能解脱.

于是再次把她抱起来,
扔到我的床上.

刚想转身,
却被她一把拉住.
我一个转身,
重心还没有稳,
于是顺着倒了下去.

"嗯?!"
嘴!

她竟是有意识把我拉下去的.
现在两张嘴巴贴在了一起.

我睁大了双眼,
双手按在床上,
刚想发力起身却又被她用双手把头和脖子抱住.

KISS!

脑海一遍空白.
今晚怎么会这样?

......

从大学毕业出来已经一年多了.
却过着和其他毕业生不一样的生活.

没有稳定的收入,
没有稳定的生活.
放弃了成为公务员的机会,
就为了自己想要的漫画.
每个月靠零散的封面图维持生活.
钱终是到月底就离开我.
积蓄更不用谈了.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了.
所以我身边连个朋友都难有.

朋友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有钱的时候谁都会是你的朋友,
没有钱的时候你想找谁做你的朋友都不行.

这样说话会显得我人品很差,
不介意.

也正因为这样,
在筱筱后,
再也没有女孩亲过我了.

筱筱......

"筱筱!"我用力把雅萱推开,
站了起来.
她瘫在床上,
双手伸过来,
无力地想抓住什么,
可是她什么也不会碰到.

"不要走......过来啊......"
在她的喃喃自语声中我转过头来.
往客厅走去.

跌似的坐在电脑桌前.
双手埋入烦乱的头发.
我这是干什么!

口袋中摸出烟盒,
是最后一根了.
习惯地侧着脸把烟点燃.
火机打燃的一瞬间,
火的余温贴在脸上,
映出的是寂寞.

大学的时候,
身边的人总觉得我是个不缺女人的人.
总有人开玩笑:"介绍个女朋友给我啊."
"我自己都不认识."
"别逗了,你不认识还有人认识?"

大学的教室,
一百多人在一间.
我上课总是坐最后一排,
不大和人说话.
快上课才到.
刚下课马上走.
所以有时候到了也等于没有到.
所以基本不认识班上的同学.

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
"那个四班的男生,就是常不见人那个,很多女朋友的."

这就是流言.
而且是很没有水平的那种.

确实也有过一些喜欢我的女孩,
但是我怎么能分心呢?

我的心都在漫画上.

当然,
心的很大一部分有很大一部分被筱筱带走了.

2000年.
在我决定认识筱筱的那天.
得知她将离开,
回杭州的老家读书.

于是我很傻的在学校晚自习之后约了她到教学楼侧面的操场.
很傻的说了一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话.
至少现在是忘了.
只记得把自己半年来画的画塞了给她,
并很傻的说了句"希望你带它们走."
她只是很安静的说了"嗯."

然后那天就这么安静得过去了.
安静得连幸福的感觉都没有.

一个星期后她办好手续,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学校.
只是叫一个班上的女生给了我一张字条.
"我很喜欢你的画,也许我们可以在大学见面."

那天我躲在宿舍的澡房抽了一晚上的烟.
在那天我知道原来男人的眼泪也是忍不住的.

可惜的是在我上大学后,
才知道,
"在大学见面"是不可能的.
她去了澳大利亚.

......

我呆坐在电脑前,
烟已经熄灭.
满地的烟灰.

我转向开了一整天的电脑.
拿起笔,
继续我的漫画吧.
不能再想下去.

有时候逃避是一种坚强的选择.
如果你知道所有的选项都是错的.

电脑的显示器在闪烁着,
黑了灯的房间里更加刺眼.

拖了很久的故事还有一个结尾就可以画好了.
但是却我不知道这结尾该怎么去收.
象一个马拉松选手在夺冠后没有力气去完成庆贺一样.

一个很美丽的故事.
我都不相信会是我画的.

夜,
雅萱的吻,
闪烁的显示器,
磨损的数位板,
凋零的香烟,
未完成的漫画.

未完成的始终是遗憾的.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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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朝阳

 

既然未完成是遗憾的,
为什么不去把它做完呢.

我走到卫生间,
洗脸.

武汉初春的自来水是很冰凉的.
夹着浓浓的漂白粉气味.
用手捧着,
再打到脸上.
"哈......"
我清醒了很多.

原本被酒精混合的血液似乎恢复了平静.
只是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
眼睛布满着血丝.

这一晚想得太多了.

回到电脑桌前,
我把台灯打开,
决定把漫画继续画下去.

虽然很累,
感觉世界上现在最大的就是眼皮,
一盖下来就可以把整个世界给掩盖.

可是现在雅萱躺在床上.

我可不想过去.

窗外开始下雨了,
不是春天所应该有的细无声的小雨,
而是一阵大雨.
"哗啦啦"的.
把寂静的夜吵醒了.

电脑屏幕里,
是正在找寻出路的一个女孩.

我的漫画,
说的是一个在去约会路上突然失踪的女孩的故事.
女孩叫XX.

在一个明媚的夏日午后,
她本来是要去和男朋友MM约会的,
却在一道绚目的白光中跌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只有无边的荒野,
漫天的白雪的世界.

女孩为了找到回去自己世界的路而在无边的荒野中摸索着前进.
最终回到人间的故事.

是一个很庸俗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迷惘的处境希望能有人帮我分担一点,
所以画了XX,
她便在我的漫画中替我分担着我的迷惘.

现在画到XX又到了一座新的空城里面.
她还要继续在漫画中拨开层层的雾继续前行.

......

而我,
也将继续要在漫画和生活中前行.

孤独的太阳每天都在我们头顶绕着圈圈,
这么说当然很唯心主义.

毕竟是我们都在围着太阳转圈.

如果今天太阳不从我左边面向向东边的窗户钻出来,
那昨天晚上发生的就都是梦一场.

很可惜的是太阳还是爬到了窗台上和我说"嗨".

光线透过窗户的玻璃,
化成一丝丝的柔线在房间里面纠缠起来,
交织成温暖的扫把,
把夜晚的湿气和寒冷都扫开去.

我才发现外面已经停雨了.

走到阳台上,
看到楼下开始忙碌的人群.

买菜回来的老年人在楼梯口相互的问候,
汽车旁,
妈妈把小孩抱上爸爸开的汽车,
"在学校要乖".
还有成双成对的大学生从租的房里一起走出来.

每个人都显的很享受这新的一天.

为什么不呢?

我抬头看着蓝得出奇的天空.
阳光撒在我的脸上,
身上,
温暖在来袭.

对啊,
为什么不去笑着面对新的一天呢?

我笑了.
自己都感到怀疑,
这种幸福的笑我失去多久了.

不经意的间,
背后有双手将我环抱着,
我下意识转过头来.
是雅萱.

"昨晚......对不起呢......打搅你了."温柔得和昨天的她简直不是一个人似的.
"没有,没有!你醒了啊."突然发现这句话问得有点弱智.
"嗯.你的床太硬了不好睡:)"
"......."
"不要这么沉默啦~"她突然又变回我刚见她时那么活泼"走~吃早餐去!"
"啊~?......"我被她拉着就往门的方向走.

"喂,喂!等下......至少先刷牙~....啊~...."

......

我一脸受罪的样子,
坐在满满一桌的"早餐"面前.
我的钱包不禁在屁股袋警告我.

"嗯,你确定要吃这么多?"
"当然!否则我怎么有力气写小说?"她早已经在狼吞虎咽了"来,你快吃点嘛!"
"......"
"别担心,我请你,说好一起吃泡面的嘛~~亲爱的!"她怎么能开得透我的心思?!
"亲...亲什么爱的,别乱说话.吃你的."
"别这样啊大哥哥~"
"......"

最后还是我硬着头皮给了早餐的钱.

背着身数了数,
还有4块6.....
这下子真的是完了.

"说了我给咯~活该!"她突然在我背后探出头来说.
"要你管?!"
"那就算咯~~"

我和她在早餐店门口的小路上往我们住的小区走去.
阳光已经铺满在路上,
象一张金色的地毯,
蒸发的雨水和露水混杂在空气中,
带着淡淡的芳香.

"你都画些什么?"
"我画的人们一般不喜欢,不过有时候也画些商业点的插图."
"我是不是很笨呢?"
"啊?没有啊."
"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就跟你回去了,还上了你的床!呜~~~~~~~`"她喊着便在路边哭起来.
"没有没有,我.....你....."我被她这一吓竟手足无措.

路边的行人不免投来异样的眼光.

"喂......"
"哈~~"她突然转过头来,原来是装的"哈~逗你完的啦!不过你真的没有说你名字哦大哥哥!"
"啊......哦,我叫萌."
'萌.呵~~"
"很好笑吗?"
"不啊,象女孩的名字."
"......"

她突然挽起我的手"走,给我看看你的画去~"
"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小说呢?"
"走啦!多嘴!"

第7章完.

mmandxx

<<雾>>

第八章

消失

 

开门后先进去的是我.
"砰"
我把雅萱关在了外面.

我就是我,
是一个没有人能介入我的生活的我.
被这奇怪的女人弄了一晚已经够了.

门外是她疯狂的喊声:"快开门!你干什么啊?!"
不理.
我现在需要的是水.

打开水喉,
我很漫不经心的挤好牙膏.
出去的时候连洗刷的事都没有做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一大早没能洗脸刷牙.
现在更讨厌的是门外有人在说我讨厌.

我没有装热水器,
电热的买不起,
煤气的听说死了不少人于一氧化碳,
我又是一洗澡就半小时的人.
所以一直没有装.

我走进厕所把门关起来,
还是听见门外的排门声.
心想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于是把花洒拧开,
"哗哗"的冷水淋着我,
门外的吵闹已经听不见了.
是水声掩盖,
或者她已经走了吧.

冷水让我比刚起床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吵闹的声音了.
我瘫坐在电脑前,
想着这两天的伙食.

我已经很久没有向父母求救过了.
这次呢.
也不能.
我是违背了家人希望我当公务员的想法跑出来画画的.
我不能开口.
我不能失败.

打开QQ,
虽然是早上,
可是按时上班的编辑们都已经在线上准时出现了.
象等老鼠的猫.
而我就自己送了上去......

我的绘画水准确实不怎么样,
所以我的机遇也就不怎么样.

"我们最近只画少儿的作文插图,你有兴趣吗?"
"我们最近聘请了固定的画手......"
"我们要求的是面向青少年的画,要开朗要活泼.主题要向上,颜色鲜一点."
......

磨蹭到了中午.

关了电脑,
揣了一下最后的4块6,
心想最烂的没有空调的公车单程1块2,
我还能到一趟雯那里,
或许能借到点钱先顶过这一段.
先把漫画画完.

开门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
雅萱就坐在门外的楼梯转角处,
嘴里叼着烟,
手里在玩着手机.
脚边还摆了两碗冲好的快餐面.

"开门了?饿了吧?"
"......"我不想说话.
"吃撒,都泡了闷久了."她依然没有把烟灭了.

我不理她,
但是我在乎面.
所以拿了一碗,
也不回屋里,
就坐在她旁边吃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讨厌女人啊?"她是用右手拿烟的,我坐在他右边.
我没有说话.
只是瞪了一下她拿烟的手.
"没事,我写东西,没有什么人说话,烟是个好朋友."
"灭了它吧."我不喜欢女人抽烟.
"亲一下~~~请一下我就灭"她一副逗乐子的表情.
"那你继续吧."我现在需要的是粮食.

在丝丝的烟雾里,
又混了一餐.
我的饥饿消失了.

公车站旁.
我实在忍受不了.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那我这段时间也无聊啊,不能陪陪你吗?"
"我不需要人陪!"我的语气接近发怒.
"那如果我请你坐空调公车呢?"

......

武汉的590线是从武昌市区的东南端开始发车然后横罐武昌经过汉阳直到汉口的..
那一段是高校的汇集区.
车上也大多是20出头的年轻人.

大学生,
曾经的天之娇子.
象点燃的娇子香烟一样.
天之娇子的美称在渐渐死掉.

大学教育教会了我们什么?
喝酒打架?
泡妞开房?
同居避孕?
挂科作弊?
还是象我这样傻到不做公务员去追所谓的理想?!

前座的一对穿着很"IN"的男女,
哈什么哈什么那种,
说白了就是头发又黄有卷象狗毛一样盖着,
衣服宽到可以塞下一个马桶,
然后全身上下挂满证明他能负重的铁链的那种"型男型女".

狗男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国产货了,性能差死了!"
狗女跟上:"是撒,我要买车就买个日本车,多漂亮,我看飞度就死漂亮!比什么QQ的好看多了!"
狗男继续:"那是那是,我全家的电器都是日本的,SONY,松下,手机还是索爱的!"
......

刚好公车进站,
我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你是你妈和猪做爱生下来的?"
狗男女同时楞道:"什么?"
我踹过去就是一脚:"*****狗日的汉奸!"
这一脚刚好踹到狗男的交配工具.
他一下子没有了防御力.
我还想补上几拳的时候却被身后的雅萱拉扯着往车门去.
车上的乘客都楞了,
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司机马上关了门,
车很快离站开走了.
只听见身后是那狗的叫声,
象是说什么老子什么你又什么的.

"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可是本地人,惹别人干什么?!"雅萱在人行道上冲我喊着.
"........."我不做声.
不过雅萱的力气还是蛮大的,
竟然能拉住我.

为什么会有汪精卫这种"人才"??!!
就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这种哈狗族.

还没有到雯那里就下了车.
左右环顾了一下,
原来刚过了长江桥.
到了汉阳.

等下一路吧.

不幸等来的是一辆1块2的.
但是总比走过去的好.

在雯的门口敲了很久的门,
没有响应.
"是出去了吧?"
"没有关系"我知道雯的健忘"她一定有后备钥匙"

她的门是有气窗那种旧门,
伸手一摸,
果然.

把门打开的时候却令我吃了一大惊!
房间空了!!

瞬间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春天潮湿的空气湿粘粘的,
雾,
我相信是雾使我看错了.

第八章完.

烟蒂微笑

灌水的好办法~~~学会了

mmandxx

那你也去灌啊.晕.请多讨论文章本身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