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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落落,在图书馆的大厅。我叫住了她,她扭过头来,略微夸张地叫道: “是你?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哦!”说着热情地挽过我的手。 “前两天考试不是才见过吗?”我笑。那天,她让我帮她复印过资料。 “是啊是啊”,落落道,“可那天见过像没见一样,大家都忙得很。”那天,是辅修班的最后一次考试,也是辅修班最后一次聚集。教室里乱哄哄地像炸开了锅,大家都忙着复印或缩印,比任何一次考试都热闹。 她说: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一个严重的字眼“聚”让我着实地感动了一把。 我说:我载你吧! 她问:你有车了吗?那太好了,终于轮到你载我了。 其实,我只是害怕夜的寒冷与死寂。如果我的自行车会说话,我便无此恐惧了。 落落是我在辅修班认识的同学。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连嘴巴也是圆圆的,五官还好看,只是不够高,对于这个“缺陷”她不止一次地哀怨过。落落对人非常热情,似乎和谁都能热络起来,对老师尊重、对同学礼貌,是一个典型的积极进取型女生。她是我在辅修班认识的第一个女生。落落喜欢吃板栗,星期六的早晨我带去一包板栗,和落落在上课时吃,落落吃得很高兴,对我说:如果一个人天天给我买板栗吃,我就嫁给他。我只呵呵地笑。 后来,我们就一起坐在有阳光的窗边听课,放学后一起去吃饭。那时她的车还健在,一般是她载着我。我们在车上讨论是去清真还是二食堂。通常,我们会去清真食堂。落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我们在一起,总是不约而同地想到去清真呢?这个,也是我的疑问。可能是因为清真食堂的落地玻璃吧,它让阳光方便地进入把整个食堂照射得干净明亮。清真食堂,我们吃得最多的是一种辣辣的泡蔬菜…… “技术行不行啊?”落落问我。 “没问题!”经过几次撞车后,我的技术大有长进,而且潜力不可测量。现在,是我蜻蜓点水般地穿梭在12点的人山人海中,不小心扫尾,让后面骑车的男生摔倒,而我,已经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女生在一起总免不了谈及感情。 她说:好喜欢这种被人载着的感觉哦!几乎所有被人载过的女生都会说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在我,已不是第一次听到。 “去找一个男朋友,让他天天载着你喽!”这样的话以开玩笑的形式从我的口里而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笑。又对我说起了那个男生。以前,我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她和“那个男生”。 从来,我都是一个好的听众。那些女孩子总是乐于向我倾吐她们的感情历程:喜欢某人了、与男朋友闹别扭了以及某段绝望又要不可及的爱情……而我,更倾向于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把那些省略下来的话语转化成文字。所以,我知道她们的某某某是这样或那样的一个男孩子。而她们,并不知道我的某某某。 “不过,我是不找男朋友的。”她说,“他也不找女朋友。” “如果我找男朋友,会被他鄙视的。他会想,怎么这么耐不住寂寞啊!”她说。 “那你们是相互喜欢的喽,为什么不确定下来呢?” “其实,我不太看重那个,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况且,他大四了,很忙,又要找工作……”,“他说过,要先有事业再考虑感情的事。” “如果你嫁给他了肯定不会幸福。”我脱口而出。 落落追问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希望可以收回那句话,支吾着不理她。 落落不再追问我,完整地把刚才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我为什么这样说。我就知道她会这样问,所以想收回这句话。 “感情与事业冲突吗?只是没有找到最爱的!怕错过最好的。” “你们都怕被束缚住,虽然喜欢着对方却不说,因为一旦确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为了逃避责任而选择现在这种状态。” 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模糊的语句模糊地转换了一下语义:“可能他也不清楚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会遇到些什么人吧,如果他真的是选定了你,他就不会这样说也不会是这样子了。”落落后来对我说,在我说出这句话时,她惊了一跳,似乎有醒悟过来。 “不过,心里有一个人也挺好的。”我说。至少不会寂寞,我在心里说。 “是啊,其实他挺关心我的。”我知道落落在寻找维护信仰的理由。“他关心你是因为他也寂寞,要往心里放一个人。”我没有说。 到了宿舍楼。她看着我停车、锁车……我说:你回去啊,干嘛还呆在这儿?她仍旧不作声。 “你刚才说的好象有些道理。”原来她还在想这件事。 每次,短暂的路程总是不够我们来讨论她和她的某某某之间的事情。 我们惺惺相惜,难舍难分地告别,然后各奔各自的宿舍楼。女生之间的友谊,从头到尾都有另外一种性别的人夹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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