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忧郁

楚云子

忧郁
死去的蝴蝶依旧唯美
当爱情成为没有呼吸的形式
就象把记忆交付一幅名画
久远地透着雪花的清净
梅花幽香的气息

夜里我又翻开了那本诗集
自从我把那只黄蝴蝶
当着永久的标本夹进去
自从那个秋夜
眺望着湖边的冷月
与似是而非的爱情遭遇

忧郁总在懂得时间以后
那时候,我不知道时间
所以我愉快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
睡眠,起床
而且常常忘记了吃早餐

盼望着下雨,裸露的夏雨
各个时节的红雨
当我立在自家的屋檐下
当我的脸颊贴近
不慌不忙奔跑的列车玻璃窗
我看到她,同着无数的幻影
抱着梧桐的琵琶
弹着黑瓦的弦丝

仿佛我的整个世界
包括城市,田野
象水圈一样扩散的回忆
为那声音感动
为那美丽的哀愁驻足

忧郁,象夜色沉沉样的忧郁
从早晨起,我就拖着为雨
抚慰的洁净愁绪
在林子中徘徊
好象她宁静安谧的黑发
雨珠沿着浓密的枞针
滴下来,一直滴到我的眉尖

凝注着一只黄蝴蝶
就象一片不落地的黄色秋叶
贴着草丛往身后飞,就象
它把影子丢在太阳温暖的季节
我把孤影忘却在城里的大街

那种感觉就象在早晨
装满了一杯子自来水
却不敢喝下去
更让我想念井水,山里的泉水

一点点倒空自己杯中的水
穿着他们缝制的短衣
使用着他们出品的百试不爽的主义
我却未变得更美丽,更智慧

我没有什么再可舍弃
我宁愿就这样坐在黑夜里
头顶可以没有月亮和星星
自从我看着那只黄蝴蝶飞进秋季
连同我的生命和爱情
零四年十一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