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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坐下来便没有奔波劳碌时复杂的心情.坐下来的思绪是断的,看着饱吸了水上升的茶叶久经浸泡后又缓缓落下,头便晕眩了。 头一直晕眩该多好,安静时一直没有复杂的心情多好,即便是躺下也一样,可是躺下太安静了,闭上眼睛太寂寞了。 刚熄了火的电脑还往外冒着热气,里面有什么样的变化使得它断了电后还噼噼啪啪地东西撕裂样的声响,它太累了。工作十几个小时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了,它一闭上眼,便睡着了。 房间里刚安静下来,我安静地听着收音机,里面传来美妙的歌声,我喜欢听收音机里的歌,因为永远不知道下一首放的是什么。我喜欢听女声,大概男声我略有厌恶,大概女声更有利于睡眠吧。 十一点半,阿飞开始点燃第一支烟,晚上看不见烟云袅袅,但能闻到它醉人的味道.随即,大姨开始骂第一声:“熄灯了,吸什么烟!”伴随着萧萧的第一声叹息,房间里又热闹了起来,又开始卧谈了。 话题依然是女生--人生--游戏--工作--学习--明天干什么,依这样的顺序往后推着,能不能到最后一步看晚上的心情了。 十二点半,累的人多了,顿时安静了下来,记不得最后一句话是谁的感慨或是谁发出的睡觉的命令。 我依然受白天的影响,这几天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开始担心明天,筹划明天要做的事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抄的作业,还没买到的茶叶,响应因食堂涨价的抗议活动,父亲的一天两个电话,还有白天刚发现的漂亮女孩。 依然的打开收音机,搜索音乐,却老是听见主持人念着枯燥的人生话题,平时夜晚相伴的收音机被我快速地丢在了一旁。 害怕走廊的夜光,我在门的顶窗上糊了三层纸,总算是不能透进多少光了。随便抬起头却能发现外面的路灯依然把它长长的灯光照进房间。讨厌!蒙头睡觉。 讨厌,闷死了!掀开被子。讨厌,蚊子! 凌晨一点半,大姨开始发出他的标准音——“恩...恩”深沉的发自鼻腔的吼叫。阿飞也不甘示弱,“啵,啵”和亲吻某物的声音一样,应该是从嘴里发出了,而我,也开始了,“唏唆唏唆”,那是床板下白纸抖动的声音,也是我的床发出的表示我还在运动的信号,我已经不知道转身几个360了。 想起了打开手机,开始玩起里面的游戏,弱智游戏,但是破纪录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似睡似醒的状态。暂停,再看下里面的信息,看下刚才和朋友们发的牢骚和朋友们给我的安慰。继续。又暂停。再看一遍。不想再看了,狠下心删了。 两点半,门外的猫又开始叫了,用它的爪子抓着刚硬的门,毫无办法,终于走了。随后,却绕了个弯从窗户里爬了进来,才想起熄灯的时候忘了把纱窗关上了。 有瘦弱的老鼠的地方是勤劳的猫的天堂,不知道这只野猫为什么老是夜临此地,是不是和墙角的一堆家当有关。阿飞曾在里面发现过黑色的米状物。不去想了,这便是它的天堂,而也只是在今晚才能叫做我的地狱,让它们疯吧! 开始憧憬天堂了,就像入夜了渴望熄灯能让房间里的疯狂安静下来一样。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尝试着像小时侯样注视着某样东西,可在视野下找遍整个房间,都是灰白。 任何姿势都是累的,便想着去发现那不可能存在的舒服的姿势,任何想法都是空的,便想着能搜索到个实际的问题去思考。脑中又回旋起上半夜被灌入的女声,自己也轻轻低吟,吟到心头,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遍难以除去,找不到东西替代它在脑子里的空间。 规劝自己要放松,来,把腿伸直,把枕头摊好,把脑袋轻轻放在上面,让眼睛盯着天花板,然后慢慢闭上,慢慢地把身子放松。 喝下去的茶又在肚子里回旋,一滴一滴地在膀胱里聚集,大坝拉了警报,好象瞬间便有溃塌的危险,天凉啊,不起床,动动脑,警报硬是给压下去了。 电话声响起了,听着老爸的交待,我一直答“明白,明白”,其实眼睛还闭着。挂了电话,一看,才五点半。 起床,泄洪! 打开手机开始按父亲说的发短信。 第一条, 老爸想你; 第二条, 我昨晚没有睡着; 第三条, …. 第六条, 刚才浪费了两张纸巾,给你丢人了;… 第十条, 回家吧!!! …… 又是一夜没睡。 六点钟,洒水车便伴着它的和弦音乐冲去经历一天尘埃的地面,水气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透过纱窗散进了房间。天亮了。 六点十分,扫地的老头又在窗外念叨:“哪有这么多的垃圾的!”“还有这么多的烟头,买个烟灰缸去啊!” 六点二十分,大姨的闹钟响起,他起床搬着工具走了。 留下五个人,躺在床上没动静,我依然睁着双眼。 听了半个小时的广播,阿飞的闹钟响了两遍,萧萧的又响了三遍,还是没人起床。 我揉揉眼,原来一夜没睡是真的。 手机的电池都没电了,不知道发出去的信息有没有收到。 隔壁的人在叫,上课了。 终于又安静地坐下,没有奔波是劳碌时复杂的心情。断的思绪,在硬硬的桌板上延续... —— 2004年10月 [此帖子已被 田禾草 在 2006-2-24 10:42:06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