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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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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一)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元梅找到了武科的公寓那里,她要我同他回去,我不肯。我已经喜欢上武科这里这种自由放荡、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元梅说:“难道你想就这样一辈子消沉下去吗?你想一辈子住在这里?就算你肯武科也不愿意。”
我说:“武科是我兄弟,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元梅说:“别傻了修罗,他又不是你爹你娘,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我说:“我不用你管。”
她说:“我就管。”
女人不缠你就算了,要缠上你,要多难缠就有多难缠。我不走,元梅就住下了。一连两天她都住在这里,形影不离的把我看着,晚上跑到我床上睡,俨然把武科这里当成她家的样子,有她在那些平日和我厮混睡觉的女人都不敢靠近我,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几次我想对她来真的把她给赶走,但是始终狠不下心来。毕竟我不是那种狠心的男人,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
第三天的时候,我把她中梦里摇醒,对她说:“元梅,想来想去,我们还是走吧?这毕竟是武科的公寓,我们两个赖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了。”
她撅撅嘴眯着眼睛说:“这里挺好的,房间又大,环境又好,要啥有啥,干麻要走?”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赖我了,我把她压在身下说:“小蹄子,你赢了还想怎么着?”她笑了,笑出眼泪来。我也笑了,打心眼里的那种笑,我前些个日子我和那些女人们厮混每天都哈哈的笑,可是这种打心眼发出的笑,感觉和那种笑显然不同,质上的不同。
元梅穿到我的怀里说:“修罗哥,你娶我吧,你爸妈不要你,我要你,我养你一辈子。”我觉得她怎么的又变回了三岁小孩了,听说人在特别幸福的时候说话总会特别像小孩。我不高兴地说:“我是男人,我不要女人养。”
“那好,那我不养你,你养我吧?呵呵……”她笑得很纯,一点也看不出是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和沧桑的人,也许只有爱才能让一个真正忘记痛。
我怜惜的把她抱紧说:“元梅,我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钱也没钱,要权也没权,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点的人家嫁呢?跟着我你会吃亏的。”
“我才不怕呢,我也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妈妈死了,哥哥也死了,这个天底下就剩你一个人对我好,我不跟你,你让我跟谁去?”元梅的话说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好久没这种感动的感觉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墙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摸出烟来吸。元梅也依着我的肩坐了起来,半响才愣愣地说:“你以前不吸烟的。”
我故作潇洒地笑说:“人嘛,总是会变的。才学会。有不要来一口。”我把烟递到她嘴前,她扭开头说:“才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说:“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可是中国的香烟消费,每年还不照样上千上亿?”我又大大的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烟圈。“你心里很苦是吗?所以你吸烟对吗?”元梅仰头看着我说。
我愣半响,觉得她莫名其妙,我说:“哪里是那样啊。”
“别骗我修罗,我知道没家的孩子心里很苦,有家却不能回的孩子心里更苦。我有时候也好想回家,虽然我的后母过去对我那么凶,爸爸对我也不好,可是那里却是个家啊。”她说得很动情,眼泪寂静无声地流了下来,“你一定以为我这么久不回家,是恨他们对我不好是吗?其实不是,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他们,半点也不恨,我只是不想去面对过去的那些回忆,有关于妈妈的回忆,有关于哥哥的回忆。”她说完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的肩头湿了一大片。
是啊,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就是有个温暖的家的人了呵,在外面再苦再累都没关系,只有要有个温暖的家。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背叛要伤害自己的家人呢?……没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人纵使赚得了全世界他会幸福吗?
想起自己破碎残缺的家,我也已经泪流满面,其实我也很爱我的爸爸和妈妈,只是他们不明白。元梅扬起那双哭红的眼睛说:“修罗哥,我想有个家,一个我们自己的家,我们结婚吧,好吗?”
一提到结婚我又有些莫名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们住在一起,那不是一样了吗?”
“那不一样的,一点也不一样,你还不明白女人对家的定义,没有结婚我们只有外面的家,结了婚,我们就有了心里的家了。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不是。”我赶忙摇头说,“我只是觉得结婚太重大了,我们总不能不经过父母同意就自己结婚了吧?”其实我还有一个更中要的原因是因为娇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娇蓝,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她,曾经,我把她当成了如月那样爱她,但是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我也讨厌恨恶过她,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她,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我觉得一切都好乱好乱,我不想再想下去。我一个人大口大口的吸烟,一句话也不再说.沉默,沉默,我们都沉默了,自个想自个的心事.不知道娇蓝现在怎么样了?
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 (二)
我和元梅要走的那天,武科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Party,都是一些道上的朋友,我们玩得很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走漏消息给元梅的人就是武科,我生气的骂他不够兄弟,他一脸坏笑地说:“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重新振作起来,我们兄弟又可以一起打江山了,以后***南宁就是我们的天下,有你这个军师在,我就不信我们玩不过黑龙会的。总有一天我们要把***黑龙会赶出去。兄弟回来吧,我们一起干。”
我心里有些为难,要说留在弟兄帮,为弟兄帮出谋划策那是没话说的,只是我对毒品一直很感冒,这绝对不是什么怕死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和大元哥就非常反对弟兄帮做毒品生意,一是毒品的社会危害太大,只怕要弄得许多人家破人亡,我们都是从不幸的家庭走出来的人,知道家的意义有多大;二是毒品的罪刑很重,可以在一夜之间完全的毁灭弟兄帮。我当着众兄弟的面说了我的想法,他们的脸色都很坏,我知道,他们大概都以为我胆小怕死才不敢碰毒品。我没办法向他们解释,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解释就是狡辩。为了缓和气氛,我只好退一步说:“我先到约佳人夜总会去帮元梅看场吧,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商量。”
在元梅那里住了几天,我决定先回家一趟,一来拿我手机什么的,二来看看娇蓝怎么样了。元梅不同意。我知道她担心什么,我对她说:“我保证会回来的,我只是回去拿些东西,虽然我这回回去也有去和解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在那里住,我要出来过自己独立的生活,从今以后我再不为谁活了,我只为自己活。”
我知道日理万机的爸妈只有晚上才可能在。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可是什么声响也没有,“好冷清”我心里一阵寒酸,曾经这里面也传出过很幸福地笑声,那时候娇蓝刚来,我们四个人,天天脸上都挂满微笑,那是我这一生拥有过的最完整的一个家,最幸福的时光。可是短短一个多月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命运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无常许多。
进去的时候爸妈正在阅读一份材料,客厅的桌上堆满了文件。他们抬头,摘下老花镜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我下意识的在屋子来回扫视了一下。妈妈说:“不用看了,已经走了。”我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娇蓝以前住的房间开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早已经是我预料中的事,可当我真的去证实这一切时,仿佛还是很意外,我的心好痛。
依着门梁愣了许久,我记得以前我也是常这样看着娇蓝的,她在写稿件或是做别的工作的时候总是只允许我在门外望她,不让**近。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笑笑出了眼泪。爸妈一直坐在客厅那里没有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收拾什么,只拿自己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关于如月、关于娇蓝的东西。
快要走的时候,我问他们说:“爸妈,娇蓝去哪了?”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文件,装作很忙碌的样子。我看着他们站了一会又说:“那我先走了,我以后不回来住了,你们要自己照顾自己。”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妈妈终于说话了。她说:“如月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她说已经开学两个多星期了,你再不回去,学校就要把你开除。”虽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有些意外,但是我没有回头,我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不读书了,以后我自己挣钱,自己生活。”爸爸生气地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说:“你要想清楚,你出了这个家门,那意味着什么。”我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开门的时候,妈妈站起来要拦我被爸爸一把拉住了,他说:“由他去吧,算是白养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脑海全是有关过去的回忆,有关如月的有关大学生活的回忆,我想我的大学生活恐怕是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一切过去的美丽的梦不得不宣告破产了。本来我可以过上,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的,因为如月,可是现在。
我“吧嗒吧嗒”地吸了一夜的烟,元梅看了哭着说:“你要想回去就回去好了,也不用这样啊。”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二天我累得不成人样,一天都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的时候,听到了我久违的如月的声音,我忽的就给惊醒,坐了起来。没想到事隔多日,她对我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大。
如月说:“修罗,快回学校,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苦笑,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前途可言吗?
如月说:“修罗,别孩子气,你爸妈也是为你好。”我知道爸妈一定是找过她做说客了。
如月说:“修罗,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收回以前的话。就当我们那些不愉快的事,全当没发生过,只要你肯回来。”
我终于哭了,潸然泪下。三个多月了,我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句话。我像一个孩子那样放声地哭了。这句话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能够来到该多好啊,就算一个月前也行,两个星期前或许也还可以,可是现在,现在我回不去了,永永远远回不去了。
如月也哭了,她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我的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哭累了,挂上电话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等我再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仿佛昨天的那个电话只是做了一个梦,或许那本来就是一个梦。元梅在我身边安静地熟睡着,听着她细微匀称起伏的酣鼻声,我突然又有一股莫名的欣慰。毕竟,我还不是一无所有。 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三)
等心情好些的时候,我开始到夜总去正式上班,夜总会的应酬很多,特别是应酬那些或黑或白的官员和那些有名望的人,我真的无法理解,以前元梅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做过来的。夜总会里的人生,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人生,那些个平日在外面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冠冕堂皇的事的人们,在这里是那样地赤裸地放肆着。
我来了以后元梅轻松了许多,我们两个分工合作,她主外我主内。她负责采购、人事、外联什么的,我主要就是看场子。渐渐地和黄惠越来越熟,黄惠总是:“修哥……修哥……”的叫,有时候她下了班了,见我一个人在喝闷酒就过来和我聊天。
“黄惠,说真的,我总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我突然有感地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斜着眼看着我说。
“内涵、气质、语态、平时的穿着等等都和她们不一样。”
“你是说我比他们好,还是比她们差?”
“当然是比她们好了。”
“哼,没想到你也挺油嘴滑舌的,你们男人都这样,喜欢甜言蜜语,我原以为你修哥会是个例外,可没想到其实也一个德性。”她装做很懂行的样子说。
“别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其实你什么经验也没有,你和男人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你刚才说的话很有做作的成分,我还是喜欢原真的你,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装,我不会伤害你。”
她看了我半响说:“我觉得你也很特别,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太聪明,在女人面前有时候男人显得傻一点反而更可爱,你要是把人家什么都看透了,会让人缺乏安全感。”说完她撅了撅嘴笑了,然后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
“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
“怎么?公安局查户口来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为了保护自己,我妈常说不能随便告诉外人住处,尤其是男人。”
“怎么你还怕我晚上潜入你家把你给吃了?”
“那倒不是,你要敢那样,我就告诉元姐,看她不把你给休了才怪。”
“我会怕她才怪,不信你和我试试。”我挑逗她说。
“你别老不正经,元姐知道了,把我给开除了,你帮我找工作。”
我哈哈大笑了,说“你元姐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特别同情和喜欢那些比较单纯的女孩,可能一是保护弱小者的本性男人本性,但凡男人大都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再个也许是我觉得那样的女孩比较安全,其实我也很害怕被别人伤害。太复杂太聪明的女人总是情不自禁把男人作为达到她目的的工具,聪明让她们要以最小的代价从男人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益。我感觉得出黄惠不是那样的女人,黄惠虽然很聪明但不复杂,从她明澈的眼睛里可以读出来。所以我决定帮她一把,让进到夜总会的管理层来,免受那些客人长年累月的性骚扰。
我饮了一口酒对她说:“我看你懂业务,人也聪明勤快,改天我把你介绍给你元姐,让你去做她的助手”
“真的吗?”黄惠坐直了起来,的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喜悦。她地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激烈。
“骗你干吗?你修哥像那种骗人的人吗?”我自豪而肯定地说,“不过,有一个条件。”
黄惠边倒酒边皱眉头说:“该不会是让我以身相许吧?”
我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做坏人多了,想做一回好人没想到会这么难。我开完笑说:“如果是那怎么样?如果不是那又怎么样?”
黄惠抿了一下嘴,很认真地说:“那可不行。”
其实我要把黄惠介绍给元梅,除了是为黄惠好外,还有更深一层地考虑,元梅因为从小到大受的伤害太多,她很不信任别人,她除了我她基本上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这让我觉得压力很大。如果她们俩能成为好朋友,那元梅大概就不会那么孤单了,而我也可以减少一些心里的压力。
我看她那么认真也没心思再斗她,于是很认真地说:“一个条件,也是一个请求,你元姐命苦,你要对她好一点,努力做她的好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些过往的回忆又一次袭上我的心头,忍不住眼圈红了。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情的人。“知道吗?你元梅姐这辈子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最希望的不是你做她的助手,而是你能成为她的朋友。”
黄惠听了也很伤感,她默默地饮了口酒忧伤地说:“真羡慕元梅姐,其实女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像你这样体贴关心她的人。你和元梅姐都是好人,你们真不该走这一步。”
我诧异地望着她,觉得她今天的话有一些莫名其妙。她很快又忧伤的情素中醒悟过来,握着小拳头说:“恩,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要成为她的好朋友。”我觉得她这个动作特孩子气,我喜欢有孩子气的人。
为了让他们彼此建立好感,我故意安排了好几次巧合让她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酝酿了好几天,我终于对元梅开口了,晚上快睡的时候我对元梅说:“元梅,你觉得黄惠这个人怎么样?”
元梅很警惕的看着我说:“什么怎么样?”
我说:“人怎么样,黄惠?”
“不错,又年轻又漂亮,怎么,看上人家了?”她不无嫉妒地说。但凡女人都这样,常常是说一套做一套,我记得她说过,只要和我结婚,我就算在外面有女人她都不计较的,现在这不还没结婚,我在她面前一提到女人她就成这样。其实我打心眼里也是没打人家黄惠半点主义的,我对感情这回事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有点生气说:“你想到哪去了,看你整天忙忙碌碌地我心疼,想让她当你助手,减轻你一些负担。”
“真的?我才不信,你们男人满肚子花花肠子,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心动,我还不知道。”她努嘴说。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算是好心没好报,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装做生气的样子,扯过棉被侧身睡去。
过了半响,她见我没动静于是软了说:“好了,别生气了,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了吧?不过说真的,她给我的印象也蛮好的,只是太年轻,又刚学校毕业,让她做管理的工作恐怕压不住场子。”
“你不让她试试,你怎么知道她不行,要说年龄,你也不比她大多少啊?”
“我那不一样,我是从小吃苦吃到大,什么场面都见过,她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没什么人生经验。”
“傻瓜,你可以让她做,你觉得她可以做的事啊。你什么事都管,那样迟早会累垮了的。人家诸葛亮那样的牛人都还挂了,还说你一个小女子。“”我重新坐了起来和她争辩。
“真的这么心疼我?”元梅幸福地笑,躺倒在我怀里。“那——看在罗大少爷的面子上,我就让她试试吧!”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多疑。你该交些个朋友的,这样下去要是没了我你怎么活?”我感叹地说,抚摸她的头发。
“要是没了你,我就不活了。你要离开我,我就……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到黄泉那里做生死夫妻。呵呵……”我知道元梅这只是开玩笑,但还是听得心理发寒。我想,说不准哪一天,这句话就不是玩笑话了。
元梅和黄惠的关系发展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她们似乎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没过多久她们就已经以姐妹相称了,一起出入应对各种场合。这里面主要有黄惠本人的技巧,也有我的暗中安排和顶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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