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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莫佳修

[悲情小说连载]《葬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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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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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6 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啊。很精彩,要慢慢看。一天天的看。喜欢
我总是在风高月黑的夜晚,孤独的守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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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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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3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收藏的,不知道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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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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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撒旦的世界

夜深,路上的行人很少,雨也停了,可是风仍很大,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我开始感觉到冷。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跌跌撞撞在城市森林中央。

疲惫的夜晚
夜深,有人
三三两两的
他们行色匆匆
谁都在寻找一个归宿
包括一只流浪的狗

除了,除了那只受伤的兽
它心在滴血
步履蹒跚
跌跌撞撞在城市的森林中央

呵!可怜
眼中满是星星疲惫的泪
城市闪耀的霓虹灯更让它迷茫
不知何去何从
不再有多余的奢望
它只想找个静僻的地方
舔舔自己的伤……

好累,好累,多想沉沉的去睡

头上的伤口已经不留血了,但我意识仍很模糊,我的思绪仍很混乱,我还没有想好到哪里去。在广场喷泉的边沿上坐下,几个少年路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很后现代。我看着他们恍惚就看到了自己的年少时光,那时我也是这样,常常和双顶、大元、武科、庚子他们几个在夜幕下浪荡,我曾经为那段放荡的时光而深深地后悔过,但是现在,现在我突然意识到,那段时光其实是我最快乐最自由的时光。对于我的父母,我想我已经没什么可愧疚的了,因为我努力过,我试图做他们的好儿子,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珍惜。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原因,那个穿红色外衣皮衣的古惑少年在路过我身旁时突然朝我的脸上吐了口痰,“看什么,没见过这么酷的帅哥吗?”然后是他们几个放肆的笑。我没有回答,把头底下来,我也觉得很好笑,这大概就是现实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吧?等他们走了五六米了之后我才对他们说:“ 怎么?难道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吗?”

那几个少年停住了,好一会而才转过身来,耍酷,我想他们大概是看古或仔的电影看多了,我忍不住都笑出声音来。我已经很久没打架了,真的是很久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我忍不住血管都放粗。是啊,压抑的太久了,人都憋坏了。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胫骨,说:“ 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来?”

他们互视了一下,一脸无奈地苦笑,一个说:“感情,今天遇到一个头脑有问题的了。”,“是啊,说不准还真是个神经病的。”另一个回答。“大叔,神经病院离这里不远,要不要我们送你去。”一个少年对我喊,然后是一阵肆虐地笑。我觉得他们好是罗嗦,想打就打,干嘛话那么多,于是脱下皮带,冲了上去朝那个刚才吐我痰的那位红衣少年上狠狠地抽,“妈了个B的,来啊,来啊……”我边打边狂叫,我要把今天被我把痛打郁闷气发泄个干净。只听得他们“哎呀呀”的声声惨叫,抵抗了几下,就全都各顾个的东奔西逃了,他们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狠毒、玩命的人,鸡飞狗跳的一会就跑得不见了人影。我泄气的坐在地上,觉得不过隐。现在的年青人都怎么了?想当年我和双顶、大元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我无奈地走回喷泉边上舀水洗脸,没过多久,三辆乔车越过公路线,把我围在中间。车灯太耀眼,我只能用手来挡住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那个刚才被我狠狠用皮带抽打脸蛋的红衣少年喊着说:“哥,就是他,就是他。”又听到有人喊着说:“听说你很能打啊,是吗?”变化来得太快,我有点意外,先是有点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因为我记起我是罗修罗。

我对着他们喊:“我是弟兄帮的罗修罗,不知道兄弟是那个道上的?”不知道是因为时代已经变了,还是他们见识短胆子大,他们没买我的帐。只听那个人喊着说:“我***管你罗不罗的,把我弟弟打成这样,兄弟给我上。”那人话音刚落,六七个打手就冲了上来,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我一看情形不妙,连打带踢杀开了一条血路拼命逃。刚下雨路很滑,我跌了几交,跑到香山路的时候,身上已经被砍了好几刀,我的左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一直以为我不怕死,可是当真的临死了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怕,我跑得几乎是屁股尿流,当我冲进香山路上的约佳人大酒店的时候,那几个追杀我的人没敢进来,在外面悠转像是等待下一步的命令,他们大概也知道这是弟兄帮的场子。

我打电话给武科叫他派人来接我,让我感动的是,武科立码亲自赶过来了。他气得团团转,问我是谁干的?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把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下,他就叫人出去了。我被鸡哥十几个人护送着上了市医院。医生说我的左手胫骨俱断,很可能要终身残废,我想如果真的废了只手,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我可不想做个废人活着。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一个是因为疼痛,一个是因为这几个月的经历。好像短短几个月我已经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了几百回,我好累。我今天的这个下场应该怪谁呢?或许应该怪我自己,毕竟路是自己选的,没人强迫过我;又或许应该怪我父母,他们根本就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孩子需要什么;又或许,又或许应该怪如月,如果她不是半途把我抛弃,我的人生也许完全两样;甚至,甚至可以怪娇蓝,如果娇蓝没有走入我的生命,也许我和我的父母也不会走到今天;又或许我应该怪这个社会,这个日益异化的社会,带来的是人性集体的堕落,P我的生活里,我没有看见过一个有真正健全的灵魂的人,强大的世俗的力量面前,人们都在急速的变形着、异化着,就像卡夫卡《变形记》中的人一样。

第二天,有好些兄弟帮元老会的大哥们来看我,这让我很感动,我失去了一个小家,却又回到了一个大家中。武科也来了,他说,已经查清楚了,是黑龙会一个叫阿虎的堂主干的,他们正在问黑龙会要人。我的小舅子秦青就是黑龙会的人,我知道黑龙会是东南亚的一个跨国异教黑势力,他们在缅甸、老挝、越南的势力都很大,我劝武科说,要不就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一二九”的教训已经够深刻。武科说,不行,现在已经不仅是你的事了,兄弟帮和黑龙会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也该一起算。我心里一阵寒颤,一些很恐怖的镜头盘旋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三年前我还在的时候,弟兄帮和黑龙会是没什么冲突的,那时候因为我和我舅舅的关系,弟兄帮还得到过黑龙会的一些援助,但是自从兄弟帮也加入贩毒行业以后,两个帮会之间的利益摩擦开始大起来,经常互有死伤,庚子在云南的死,听说也和黑龙会有关。

武科说:“要不要跟元梅说,让她来照顾你?”我说:“不要,我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卷进这些事中,也不要告诉我的任何亲戚朋友我受伤住院的消息,我想好好安静安静。”我在医院里又躺了几天,终于是住不下去了,因为从报纸上看到事情已经闹得越来越大了,一场新的大规模的帮会械斗正在酝酿当中。我不得不提前出院,阻止他们玉石俱焚。我打电话给我小舅子秦青要求和谈,他答应了。

我和我的小舅子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毕竟是血脉相连。从小我的亲戚们就很少提起我的小舅子,有什么宴席也很少请他,他们都知道他是一个极危险的人物。我这一生做过的最龌龊可怕的事情,就是帮我小舅子焚过尸埋过人。那是我还读高中时候的事,为了弟兄帮打制刀具的事,我半夜去小舅子的公寓找他。他的公寓坐落在郊区青山的山上,那座房子并不豪华,但是很宽,阴森森的很恐怖,我一直弄不懂小舅子那么有钱,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边远,又阴森恐怖的房子里。我总觉得小舅子很阴冷,像是有鬼魂附身一样的阴冷,而他自己也说他常常和鬼魂们对话,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

记得那天,他要我帮他焚尸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很漂亮,看样子才十五六岁,全裸着身子,安安静静躺在沙发上,身上满是伤口,我知道这个变态的社会上常有一些心里变态的人,有猥亵女童的习惯。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会是我的舅舅,更没想到的是他会把她折磨致死。我看着那具冰冷、娇小、可爱的尸体,忍不出眼泪汪汪,我的意识都模糊了,我只呢喃地不住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满屋子里都是恶鬼,他们嘻哈着,在嘲笑我虚伪的善良,我是如此地厌恶人性的丑陋,却又如此近距离的生活在现实的丑陋当中。

关于我们焚尸埋人的细节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因为每次想起那个过程我都忍不住要呕吐,甚至一连做上几天的恶梦,也许你们在小说里或者电视电影上,看过更为恐怖更血淋淋的过程,但是这和你亲身亲历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们有些人看了很多电视电影,听了很多故事传说,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你们什么也不懂,只有亲身亲历过的人才会懂得事情真象,而真象和你的想象之间永远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找过我的舅舅,对我来说是他是一个恶梦,他就像魔鬼那样让我害怕,或许他本身就是魔鬼的化身。可是如今,我不得不再一次去找他,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死人,特别是因为我而死人。舅舅在黑龙会里担当着教父的职务,黑龙会是我见过的最诡异的帮会,他们入会的同时也就是入教,我听说他们的教会叫做“末日教”,他们说她们的教主就当世的弥赛亚,就是过去升天现在又重回人间的基督耶稣,他们的组织很严密很诡异,除了像阿彪阿虎之流的管理地盘的堂主这种小角色常常露面以外,他们真正的高层人物从来神出鬼没。

谈判那天,他们只来了两个人,这和我们几十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那天晚上因为灯光亮眼,我一直没看清楚的那个叫阿虎的堂主,一个是我的小舅子秦青,他穿着一身黑衣教士服,面目阴冷得可怕,其实我的小舅子无论从身材或者长相上来说,都是一个十足的大帅哥,让人无法相信,那么一具漂亮的皮囊下却隐藏着那么一颗丑恶可怕的灵魂,人的相貌和内心的反差原来可以是如此的大。

阿虎开门见山地说:“关于你的事,是一个误会。你们也砸了我们好几个场子了,大家兄弟各有死伤,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就这么算了?那我的这只手呢?”我指着我还在抱扎中不知道会不会残废左手问。

阿虎把一个皮箱放在桌上说:“这是一百万,当是买你那只手。”

“一百万,买一只手,啊,好像很花得来哦?这样吧,我在加一百万,买你两只手怎么样?”武科站起来,走到他的背后,拿着刀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划了划。

“这么说,是没的谈啰?”阿虎回头,他没有胆怯,看得出他也是经历了很多大场面的人。小舅子依旧冷冷地坐着,没有发话。

“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派两个小喽啰过来谈什么谈?”武科拿出手机递给他们说,“哪,叫你们教主过来,兴许今天就不会死人,否者……”

舅舅终于发话了,他冷笑,说:“就凭你们也想见我们教主?跟你说实话吧,我们教主正在竞选总统呢,我是黑龙会在这个地区的主要负责人,这一百万是看在修子是我侄子的面子上给的,要不要你们看这办。”舅舅说话的语速很慢,阴冷阴冷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里发毛,“还有,以后别和黑龙会抢路线,上次在云南你能活着回来是你运气。就算你们在地方做得再大,也得考虑你们还要出去做生意。”舅舅的一番话把武科吓出了一身冷汗,没错,上次武科能从云南那边活命回来的确是运气。黑龙会的势力在整个东南亚都令人生畏,在南亚各国的政界军界都有他们的渗入,没人知道这个神秘庞大复杂的组织真实的情况,除了像舅舅这样的高层,就是阿虎这样的地方堂主恐怕也不知道。这些个由狂热的异教徒和黑色会糅合产生的变态组织十分恐怖,他们甚至可以颠覆毁灭一个国家一个政权,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恐怕组织。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对武科说:“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我看这次就算了吧。”

武科犹豫了一下,突然说:“不行,那庚子的仇呢?”武科眼中刚刚暗下去的凶光突然又冒了出来,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冷冷的光。他离我舅舅只有一步之遥,我深怕他一时气头上来就把他们真的给办了,舅舅既然有胆量两个人过来,说明他们早已做好准备了。

舅舅说:“你和庚子在云南的事,与我们这边的人无关,要有种,你去云南找他们报仇就是了。”

我赶忙附和说:“对对,武科,毕竟是他们那边帮会的人干的,他们各管各的事,与我舅舅他们这边没有关系。”

两个帮会终于是没有火拼,这算是我的功劳,但是这一仗我们打得很郁闷,因为对手难以想象的强大,这个社会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可怕得多。我和武科,还有鸡头几个在武科的豪华公寓里一连喝了几天的闷酒发泄心中的不快。我们每天除了喝酒猜拳,然后就是搞女人。我终于是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完全堕落的生活了,不,甚至是比以前更加堕落的生活。以前我堕落的时候,心中常常有愧于父母,但是现在不了,我觉得我欠他们的已经还清,前些天我因为他们已经死过一次,我现在这条命是兄弟帮他们拣的。

之后一个多星期,我每天除了寻欢作乐,还是寻欢作乐,在武科的公寓里,花园里,游泳池里和他养的那些后妃们打闹游戏做爱,玩累了的时候,我满足的想,古代的皇帝们大概也不过如此吧。我终于明白了,当今世界为什么每个人都在不惜性命,不择手段挣钱了,原来有了钱你就是皇帝了,当皇帝多爽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美女处女想要就要。孟老人家不是说“食色性也”的吗?这不,都是人性吗?有了食又有了色,人生真的就没有缺憾的了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人啊人,多么可爱又可怜的动物。

唯一能唤起我心痛地感觉的是娇蓝,每次想起娇蓝我都会心烦意乱,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果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个纯粹的人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娇蓝,也许她也不够纯粹,但是我必须赋予她一个纯粹的象征,我亏欠她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一个明净如水的姑娘,无怨无悔地为我付出了一切,可我能给她的,也许除了伤痛还是伤痛。我很想知道娇蓝现在怎么样了,还住在我家里等盼着我的回来?还是已经含着无限委屈的泪,默默地离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但是我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公寓,这座城堡,我没有勇气回到那个,既熟悉又纷乱的世界,因为我没有能力分辨那个世界里,那许许多多的爱爱恨恨,悲悲喜喜,情情仇仇。


吟风弄月罢平生, 海上春深雾里行。 迢迢万里空行处, 浪浪今生随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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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一)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元梅找到了武科的公寓那里,她要我同他回去,我不肯。我已经喜欢上武科这里这种自由放荡、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元梅说:“难道你想就这样一辈子消沉下去吗?你想一辈子住在这里?就算你肯武科也不愿意。”

我说:“武科是我兄弟,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元梅说:“别傻了修罗,他又不是你爹你娘,就是再好,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我说:“我不用你管。”

她说:“我就管。”

女人不缠你就算了,要缠上你,要多难缠就有多难缠。我不走,元梅就住下了。一连两天她都住在这里,形影不离的把我看着,晚上跑到我床上睡,俨然把武科这里当成她家的样子,有她在那些平日和我厮混睡觉的女人都不敢靠近我,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几次我想对她来真的把她给赶走,但是始终狠不下心来。毕竟我不是那种狠心的男人,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

第三天的时候,我把她中梦里摇醒,对她说:“元梅,想来想去,我们还是走吧?这毕竟是武科的公寓,我们两个赖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了。”

她撅撅嘴眯着眼睛说:“这里挺好的,房间又大,环境又好,要啥有啥,干麻要走?”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赖我了,我把她压在身下说:“小蹄子,你赢了还想怎么着?”她笑了,笑出眼泪来。我也笑了,打心眼里的那种笑,我前些个日子我和那些女人们厮混每天都哈哈的笑,可是这种打心眼发出的笑,感觉和那种笑显然不同,质上的不同。

元梅穿到我的怀里说:“修罗哥,你娶我吧,你爸妈不要你,我要你,我养你一辈子。”我觉得她怎么的又变回了三岁小孩了,听说人在特别幸福的时候说话总会特别像小孩。我不高兴地说:“我是男人,我不要女人养。”

“那好,那我不养你,你养我吧?呵呵……”她笑得很纯,一点也看不出是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和沧桑的人,也许只有爱才能让一个真正忘记痛。

我怜惜的把她抱紧说:“元梅,我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钱也没钱,要权也没权,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点的人家嫁呢?跟着我你会吃亏的。”

“我才不怕呢,我也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妈妈死了,哥哥也死了,这个天底下就剩你一个人对我好,我不跟你,你让我跟谁去?”元梅的话说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好久没这种感动的感觉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墙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摸出烟来吸。元梅也依着我的肩坐了起来,半响才愣愣地说:“你以前不吸烟的。”

我故作潇洒地笑说:“人嘛,总是会变的。才学会。有不要来一口。”我把烟递到她嘴前,她扭开头说:“才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说:“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可是中国的香烟消费,每年还不照样上千上亿?”我又大大的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烟圈。“你心里很苦是吗?所以你吸烟对吗?”元梅仰头看着我说。

我愣半响,觉得她莫名其妙,我说:“哪里是那样啊。”

“别骗我修罗,我知道没家的孩子心里很苦,有家却不能回的孩子心里更苦。我有时候也好想回家,虽然我的后母过去对我那么凶,爸爸对我也不好,可是那里却是个家啊。”她说得很动情,眼泪寂静无声地流了下来,“你一定以为我这么久不回家,是恨他们对我不好是吗?其实不是,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他们,半点也不恨,我只是不想去面对过去的那些回忆,有关于妈妈的回忆,有关于哥哥的回忆。”她说完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的肩头湿了一大片。

是啊,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就是有个温暖的家的人了呵,在外面再苦再累都没关系,只有要有个温暖的家。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背叛要伤害自己的家人呢?……没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人纵使赚得了全世界他会幸福吗?

想起自己破碎残缺的家,我也已经泪流满面,其实我也很爱我的爸爸和妈妈,只是他们不明白。元梅扬起那双哭红的眼睛说:“修罗哥,我想有个家,一个我们自己的家,我们结婚吧,好吗?”

一提到结婚我又有些莫名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们住在一起,那不是一样了吗?”

“那不一样的,一点也不一样,你还不明白女人对家的定义,没有结婚我们只有外面的家,结了婚,我们就有了心里的家了。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不是。”我赶忙摇头说,“我只是觉得结婚太重大了,我们总不能不经过父母同意就自己结婚了吧?”其实我还有一个更中要的原因是因为娇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娇蓝,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她,曾经,我把她当成了如月那样爱她,但是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我也讨厌恨恶过她,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她,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我觉得一切都好乱好乱,我不想再想下去。我一个人大口大口的吸烟,一句话也不再说.沉默,沉默,我们都沉默了,自个想自个的心事.不知道娇蓝现在怎么样了?

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 (二)

我和元梅要走的那天,武科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Party,都是一些道上的朋友,我们玩得很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走漏消息给元梅的人就是武科,我生气的骂他不够兄弟,他一脸坏笑地说:“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重新振作起来,我们兄弟又可以一起打江山了,以后***南宁就是我们的天下,有你这个军师在,我就不信我们玩不过黑龙会的。总有一天我们要把***黑龙会赶出去。兄弟回来吧,我们一起干。”

我心里有些为难,要说留在弟兄帮,为弟兄帮出谋划策那是没话说的,只是我对毒品一直很感冒,这绝对不是什么怕死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和大元哥就非常反对弟兄帮做毒品生意,一是毒品的社会危害太大,只怕要弄得许多人家破人亡,我们都是从不幸的家庭走出来的人,知道家的意义有多大;二是毒品的罪刑很重,可以在一夜之间完全的毁灭弟兄帮。我当着众兄弟的面说了我的想法,他们的脸色都很坏,我知道,他们大概都以为我胆小怕死才不敢碰毒品。我没办法向他们解释,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解释就是狡辩。为了缓和气氛,我只好退一步说:“我先到约佳人夜总会去帮元梅看场吧,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商量。”

在元梅那里住了几天,我决定先回家一趟,一来拿我手机什么的,二来看看娇蓝怎么样了。元梅不同意。我知道她担心什么,我对她说:“我保证会回来的,我只是回去拿些东西,虽然我这回回去也有去和解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在那里住,我要出来过自己独立的生活,从今以后我再不为谁活了,我只为自己活。”

我知道日理万机的爸妈只有晚上才可能在。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可是什么声响也没有,“好冷清”我心里一阵寒酸,曾经这里面也传出过很幸福地笑声,那时候娇蓝刚来,我们四个人,天天脸上都挂满微笑,那是我这一生拥有过的最完整的一个家,最幸福的时光。可是短短一个多月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命运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无常许多。

进去的时候爸妈正在阅读一份材料,客厅的桌上堆满了文件。他们抬头,摘下老花镜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我下意识的在屋子来回扫视了一下。妈妈说:“不用看了,已经走了。”我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娇蓝以前住的房间开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早已经是我预料中的事,可当我真的去证实这一切时,仿佛还是很意外,我的心好痛。

依着门梁愣了许久,我记得以前我也是常这样看着娇蓝的,她在写稿件或是做别的工作的时候总是只允许我在门外望她,不让**近。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笑笑出了眼泪。爸妈一直坐在客厅那里没有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收拾什么,只拿自己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关于如月、关于娇蓝的东西。

快要走的时候,我问他们说:“爸妈,娇蓝去哪了?”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文件,装作很忙碌的样子。我看着他们站了一会又说:“那我先走了,我以后不回来住了,你们要自己照顾自己。”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妈妈终于说话了。她说:“如月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她说已经开学两个多星期了,你再不回去,学校就要把你开除。”虽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有些意外,但是我没有回头,我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不读书了,以后我自己挣钱,自己生活。”爸爸生气地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说:“你要想清楚,你出了这个家门,那意味着什么。”我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开门的时候,妈妈站起来要拦我被爸爸一把拉住了,他说:“由他去吧,算是白养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脑海全是有关过去的回忆,有关如月的有关大学生活的回忆,我想我的大学生活恐怕是不得不提前结束了,一切过去的美丽的梦不得不宣告破产了。本来我可以过上,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的,因为如月,可是现在。

我“吧嗒吧嗒”地吸了一夜的烟,元梅看了哭着说:“你要想回去就回去好了,也不用这样啊。”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二天我累得不成人样,一天都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的时候,听到了我久违的如月的声音,我忽的就给惊醒,坐了起来。没想到事隔多日,她对我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大。

如月说:“修罗,快回学校,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苦笑,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前途可言吗?

如月说:“修罗,别孩子气,你爸妈也是为你好。”我知道爸妈一定是找过她做说客了。

如月说:“修罗,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收回以前的话。就当我们那些不愉快的事,全当没发生过,只要你肯回来。”

我终于哭了,潸然泪下。三个多月了,我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句话。我像一个孩子那样放声地哭了。这句话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能够来到该多好啊,就算一个月前也行,两个星期前或许也还可以,可是现在,现在我回不去了,永永远远回不去了。

如月也哭了,她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回不去了,我的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哭累了,挂上电话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等我再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仿佛昨天的那个电话只是做了一个梦,或许那本来就是一个梦。元梅在我身边安静地熟睡着,听着她细微匀称起伏的酣鼻声,我突然又有一股莫名的欣慰。毕竟,我还不是一无所有。
第十九章 生死夫妻(三)

等心情好些的时候,我开始到夜总去正式上班,夜总会的应酬很多,特别是应酬那些或黑或白的官员和那些有名望的人,我真的无法理解,以前元梅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做过来的。夜总会里的人生,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人生,那些个平日在外面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冠冕堂皇的事的人们,在这里是那样地赤裸地放肆着。

我来了以后元梅轻松了许多,我们两个分工合作,她主外我主内。她负责采购、人事、外联什么的,我主要就是看场子。渐渐地和黄惠越来越熟,黄惠总是:“修哥……修哥……”的叫,有时候她下了班了,见我一个人在喝闷酒就过来和我聊天。

“黄惠,说真的,我总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我突然有感地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斜着眼看着我说。

“内涵、气质、语态、平时的穿着等等都和她们不一样。”

“你是说我比他们好,还是比她们差?”

“当然是比她们好了。”

“哼,没想到你也挺油嘴滑舌的,你们男人都这样,喜欢甜言蜜语,我原以为你修哥会是个例外,可没想到其实也一个德性。”她装做很懂行的样子说。

“别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其实你什么经验也没有,你和男人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你刚才说的话很有做作的成分,我还是喜欢原真的你,你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装,我不会伤害你。”

她看了我半响说:“我觉得你也很特别,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太聪明,在女人面前有时候男人显得傻一点反而更可爱,你要是把人家什么都看透了,会让人缺乏安全感。”说完她撅了撅嘴笑了,然后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

“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

“怎么?公安局查户口来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为了保护自己,我妈常说不能随便告诉外人住处,尤其是男人。”

“怎么你还怕我晚上潜入你家把你给吃了?”

“那倒不是,你要敢那样,我就告诉元姐,看她不把你给休了才怪。”

“我会怕她才怪,不信你和我试试。”我挑逗她说。

“你别老不正经,元姐知道了,把我给开除了,你帮我找工作。”

我哈哈大笑了,说“你元姐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特别同情和喜欢那些比较单纯的女孩,可能一是保护弱小者的本性男人本性,但凡男人大都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再个也许是我觉得那样的女孩比较安全,其实我也很害怕被别人伤害。太复杂太聪明的女人总是情不自禁把男人作为达到她目的的工具,聪明让她们要以最小的代价从男人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益。我感觉得出黄惠不是那样的女人,黄惠虽然很聪明但不复杂,从她明澈的眼睛里可以读出来。所以我决定帮她一把,让进到夜总会的管理层来,免受那些客人长年累月的性骚扰。

我饮了一口酒对她说:“我看你懂业务,人也聪明勤快,改天我把你介绍给你元姐,让你去做她的助手”

“真的吗?”黄惠坐直了起来,的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喜悦。她地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激烈。

“骗你干吗?你修哥像那种骗人的人吗?”我自豪而肯定地说,“不过,有一个条件。”

黄惠边倒酒边皱眉头说:“该不会是让我以身相许吧?”

我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做坏人多了,想做一回好人没想到会这么难。我开完笑说:“如果是那怎么样?如果不是那又怎么样?”

黄惠抿了一下嘴,很认真地说:“那可不行。”

其实我要把黄惠介绍给元梅,除了是为黄惠好外,还有更深一层地考虑,元梅因为从小到大受的伤害太多,她很不信任别人,她除了我她基本上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这让我觉得压力很大。如果她们俩能成为好朋友,那元梅大概就不会那么孤单了,而我也可以减少一些心里的压力。

我看她那么认真也没心思再斗她,于是很认真地说:“一个条件,也是一个请求,你元姐命苦,你要对她好一点,努力做她的好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些过往的回忆又一次袭上我的心头,忍不住眼圈红了。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情的人。“知道吗?你元梅姐这辈子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最希望的不是你做她的助手,而是你能成为她的朋友。”

黄惠听了也很伤感,她默默地饮了口酒忧伤地说:“真羡慕元梅姐,其实女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像你这样体贴关心她的人。你和元梅姐都是好人,你们真不该走这一步。”

我诧异地望着她,觉得她今天的话有一些莫名其妙。她很快又忧伤的情素中醒悟过来,握着小拳头说:“恩,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要成为她的好朋友。”我觉得她这个动作特孩子气,我喜欢有孩子气的人。

为了让他们彼此建立好感,我故意安排了好几次巧合让她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酝酿了好几天,我终于对元梅开口了,晚上快睡的时候我对元梅说:“元梅,你觉得黄惠这个人怎么样?”

元梅很警惕的看着我说:“什么怎么样?”

我说:“人怎么样,黄惠?”

“不错,又年轻又漂亮,怎么,看上人家了?”她不无嫉妒地说。但凡女人都这样,常常是说一套做一套,我记得她说过,只要和我结婚,我就算在外面有女人她都不计较的,现在这不还没结婚,我在她面前一提到女人她就成这样。其实我打心眼里也是没打人家黄惠半点主义的,我对感情这回事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有点生气说:“你想到哪去了,看你整天忙忙碌碌地我心疼,想让她当你助手,减轻你一些负担。”

“真的?我才不信,你们男人满肚子花花肠子,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心动,我还不知道。”她努嘴说。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算是好心没好报,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装做生气的样子,扯过棉被侧身睡去。

过了半响,她见我没动静于是软了说:“好了,别生气了,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了吧?不过说真的,她给我的印象也蛮好的,只是太年轻,又刚学校毕业,让她做管理的工作恐怕压不住场子。”

“你不让她试试,你怎么知道她不行,要说年龄,你也不比她大多少啊?”

“我那不一样,我是从小吃苦吃到大,什么场面都见过,她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没什么人生经验。”

“傻瓜,你可以让她做,你觉得她可以做的事啊。你什么事都管,那样迟早会累垮了的。人家诸葛亮那样的牛人都还挂了,还说你一个小女子。“”我重新坐了起来和她争辩。

“真的这么心疼我?”元梅幸福地笑,躺倒在我怀里。“那——看在罗大少爷的面子上,我就让她试试吧!”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多疑。你该交些个朋友的,这样下去要是没了我你怎么活?”我感叹地说,抚摸她的头发。

“要是没了你,我就不活了。你要离开我,我就……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到黄泉那里做生死夫妻。呵呵……”我知道元梅这只是开玩笑,但还是听得心理发寒。我想,说不准哪一天,这句话就不是玩笑话了。

元梅和黄惠的关系发展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她们似乎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没过多久她们就已经以姐妹相称了,一起出入应对各种场合。这里面主要有黄惠本人的技巧,也有我的暗中安排和顶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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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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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凡人的幸福 发表于 2005-10-26 21:59:14 :

也写过

但是感觉自己还是太嫩了

呵呵

以后还得学习啊


好啊,该天咱两好好交流啊.握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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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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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雨飘蓝 发表于 2005-11-13 15:11:38 :

我要收藏的,不知道可以不?


应该可以的吧.?另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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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恶之花》告读者

法国,波德莱尔
读者们啊,谬误,罪孽、吝啬、愚昧,
占据人的精神,折磨人的肉体
就好像乞丐喂养他们的虱子,
我们喂养着我们可爱的痛悔。

我们的罪顽固,我们的悔怯懦
我们为坦白要求巨大的酬劳,
我们高兴地走上泥泞的大道,
以为不值钱的泪能洗掉污浊。

在恶的枕上,三倍伟大的撒旦。
久久抚慰我们受蛊惑的精神,
我们的意志是块纯净的黄金,
却被这位大化学家化作轻烟。

是魔鬼牵着使我们活动的线!
腐败恶臭,我们觉得魅力十足
每天我们都向地狱迈进一步,
穿过恶浊的黑夜却并无反感。

像一个贫穷的荡子,亲吻吮吸
一个老妓的备受摧残的乳房,
我们把路上份来的快乐隐藏,
紧紧抓住,像在挤一枚老橙子

像万千蛹虫密匝匝挤到一处,
一群魔鬼在我们脑子里狂饮,
我们张口呼吸,胸膛里的死神
就像看不见的河,呻吟着奔出

如果说奸淫、毒药、匕首和火焰
尚未把它们可笑滑稽的图样
绣在我们的可悲的命运之上,
唉!那是我们的灵魂不够大胆。

我们罪孽的动物园污秽不堪,
有豺、豹子、母狗、猴子、蝎子
还有毒蛇,这些怪物东奔西走,
咆哮,爬行,发出了低沉的叫喊

有一个更丑陋、更凶恶、更卑鄙
它不张牙舞爪,也不大喊大叫,
却往往把大地化作荒芜不毛,
还打着哈欠将世界一口吞噬。

它叫“厌倦”!——眼中带着无意的泪,
它吸着水烟筒,梦想着断头台,
读者,你认识这爱挑剔的妖怪,
——虚伪的读者,——我的兄弟和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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