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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在武汉流浪

重庆—流浪的驿站「支持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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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2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7月23日 晴
         今天,我和老吴(吴工),这里称呼他老吴,赶往溪口,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人总是向往新的地方,这里生活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前几天和李毅、魏伟刚混熟了一点,现在又要和他们说再见了。李毅和魏伟都是四川南充人,我们都要四川话交流,显得很亲切,魏伟抽烟,而且比较钟情于抽“寡妇”——阿诗码,就是红塔山下那个死了丈夫的云南姑娘,当然她的故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他们都是一些处才发情期的色狼,确切的讲,我也是,不过我没有他们疯狂。他们几个看见有漂亮妹妹,两个人就像发了春一样的,乱叫,胡乱的抒发自己的感情,我不以为然的笑笑,他们却说我不正常,还所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色狼,还说要颁发证书来证明我合格。
         大早,我和吴工拎着一个台组的仪器和行李出发了,这里的公车奇破,看那样子随时就有可能抛锚的可能,而且,路又奇烂,做的上面就像坐碰碰车一样,而且路在整修,有的路段还是单行道,塞车是家常饭,听吴工讲,这次是进深山,比现在还艰苦,这几天我已经尝试了一下,已经够苦了,以后出来极破的公交车也坐不上,完全靠步行。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太阳就像要把地球熔化一样,我坐在铁路旁边,旁边一片荒芜,更没有什么树可以遮阳,我只能靠着钢轨旁边的高压线杆,这样可以把头放在太阳的视线盲点之内。不至于直接照在我的身上,远远望着钢轨,它往大山里面延伸,在钢轨的上方冒着热浪,看着有点像海市蜃楼的感觉。
         在过来的时候,路口挂着一个路牌“北培57Km”。原来这里离杨很近,如果她还在学校的话。原来我出来的时候,杨没有和我联系,现在断了,或许要等回到重庆才能和她联系了。她现在肯定很开心,有爸爸妈妈,有可爱的小侄儿,一大家子,其乐也融融。我仿佛又听见了那个粗犷的那座颓废的城市的口音在喊她,“杨晶,吃饭了!”这一切都显得很亲切,我已经快两年没有感受到这种亲切感了,那是种亲人般的感觉。阿漆也是,不晓得他现在在神农架还好不?是否有板栗吃!!
        记得在二○○三年六月至九月,我在那座颓废的城市找了份完全体力的工作。替一家副食批发部送货,工作单一,把货送出去,把钱收回来就ok了,每天如此。一日三餐都在外面。有时候随车,有时候蹬着三轮车,那个时候的天气也和今天一样,蹬着三轮车可以看见地上的热浪,那么辛苦,晚上回家很晚,母亲都已经睡着了,而那段时间,杨和阿漆正在家里养闲呢?
         中午,我们在一当地农家吃饭,饭菜很淡,很不合我的口味。我吃不下。不过这里挺有意思的,到农舍需要淌过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河里很多鹅卵石。
        这使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在那座颓废的城市,在我家附近也有这么一条小溪,溪水也像这么清澈。很多次,放学以后,就和堂妹一起顺着那条小溪一直走,直到岔口,这条小溪分成了两条。
那个时候,我总是很顽,总想着要淌到小溪的尽头,堂妹很文静。每次走到岔口的时候,就叫累,于是我们就往家里赶。夕阳照在我们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副画卷真美,永远的刻进了我的脑海里,永生难忘。
        现在,堂妹在拉萨。她初中念完了就没有再接着念下去,在六叔家里,认为女孩子不应读书,初中完了,她和一个远房亲戚一起学理发。很快就出师了。然后工作,在那座颓废的城市,人们消费水平低下。后来她就离开了那座颓废的城市,听说很久没有回家了,或许和我一样,选择了流浪,和我一样,认为那座颓废的城市是她的伤心地。我也是从母亲口里,听说,她现在在拉萨。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是否记得我。
        下午,老吴和我编成一个台组,工作。我拿着棱镜杆在荆棘林里穿来穿去,真让人有点受不了。天气很热,有点害怕草丛里有蛇。为此老吴还一直给我解释,说明天就让你呆在家里处理内业,不出来折腾了。其实这几天来,老吴一直以为我是下来巡视工作的,这项工程是重庆新四维和铁道部第二勘察设计院签的合同,公司在规定时间内不能完成任务,就和上海乐通管道工程有限公司签了合同。其实公司让我出来也没有让我交代什么东西,我和他们一样,只是打工的。为此我还特地向老吴解释过。其实苦点我也乐意。这几天来,他们总是很照顾我,尽量让我不接触辛苦的工作,让我过足了领导瘾。和李毅、魏伟他们出去也是,他们都让我坐在仪器旁边记录一些数据,有一次,魏伟甚至自己跑出去跑杆,也让我落闲。这几天,我们都有说有笑的,大家都不是拘谨的人,没事了大家坐下来一起抽烟,开玩笑。
         晚上,和大部队集合。这真是一个庞大的队伍,清一色的男人,男人是最容易相处的,是在没有女人的前提下。陈昊伟和徐建业以前是不错的同学关系,但是有了杨的存在,他们变得相互诋毁对方。
这里总共有十几号人,当然还有一些我没有见多面的。这些男人都抽烟,一包香烟发一圈都见底了。大家一起的时候都开着各式各样的笑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海宁又说了——鸳鸯,这伙人真会找乐子。(当天晚上我和袁庆挤在一张凉椅上。点了蚊香睡觉。)
         晚饭后是大家唯一的工作交流机会。我在旁边看着,这些东西我都要学,这些问题我都有可能遇上。在他们中间我似乎是个开热闹的,我只好安慰自己,他们也是从新手发展起来的。
                                                                 无铭小兵
                                          二○○四年七月二十三日于四川华蓥庆华镇碉楼湾

民大本科生,承接苦力搬运,砸墙,油漆,车工,钳工,焊工,砌墙,筛沙,电工,通下水道,抡大锤,贴瓷砖等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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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2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7月30日
         转眼,一星期过去了,真像那句话所说,烽燧飘过,白驹过隙。似乎我们从来不打听老乡的名字,因为这里都是长辈,随意打听别人的姓名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也没有空闲来打听,而老乡似乎也乐意接受我们这样称呼他。老乡挺随和的,儿子女儿们都出去打工了,有的去了广州,有的去了深圳,有个小儿子在溪口镇上修车,不常回家。老两口每天给我们买菜做饭,这里去最近的小镇溪口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回要花上近三个小时时间。老乡家里只能住少数人,十多号大男人,怎么挤也挤不下。所以我和袁庆选择了晚上工作,白天睡觉。
         每天早上5点,老两口就起床,老妈就做早饭,丈夫就赶山路去小镇上买菜,这里都这样,年轻的都出去了,留下来的就只剩下老人家和孩童。
         这几天出奇的热,好在这几天的工作地段离办公地点不远,不致于每天都长途跋涉。但是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基本上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今天袁庆去了三汇交上阶段的资料去了。
         袁庆以为出来的工作很轻松,于是穿了一双名贵的皮鞋出来,谁知道过来天天走山路,每次出去就心疼他的皮鞋一次。
        今天要处理的资料也很多,有三公里发断面,由于只能使用笔记本电脑,0-9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是横着排的,输入数据的时候相当麻烦,而且奇慢。这地方太偏僻了,又不能带笨重的台式电脑,基本上一个人下午四五点到早上五点只能录入两公里的断面。其中包括检查和复核的时间,近来所剩资料还有两公里多,还有很多记录本还没有抄录,看着满桌都是要上交的资料,而工作进展缓慢,心里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烦。袁庆也是的,每天晚上我们两个挥舞着自己的十个鸡爪子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到了早上四五点,我和他都疲了。袁庆就扔下一句,小命要紧。先养足精神。但是他睡觉前会做一件事,那就是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擦干净,他用的那台是他自己私人的,他甚至对它比对他老婆还更细心。我和他总是睡觉了连早饭也不想起来吃。
         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桌前用鸡爪子在键盘上敲着。电脑里面放着自己喜欢的歌《遇见》、《恋人未满》、《东风破》,记得第一次听《遇见》,是杨推荐的。她们寝室里的人都说她的声音有点像孙燕姿。而我记忆中的孙燕姿是那张把bra穿外面的造型,事隔这么多年我忘记了那张专辑的名字,只是记得那件bra是绿色的——自然的颜色,而她笑得很甜,露出浅浅的酒窝。
          夜很深了,现在已经不是七月三十日了,是公元二○○四年七月三十一日,我心里在想很多问题,想杨、阿漆、妍,还有小学的同学阿智,还有现在仍在重庆大学的宁明千,我想公司应该给他安排了工作了吧。而且应该比我好过一点,我甚至在想那个童年时候的堂妹,这些人都曾经、现在或许将来生活在我周围, 他们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点燃一只烟,到院子里走走,听见满是青蛙和蟋蟀的叫声, 面前是铁路,可以看见火车从面前呼啸而过,震得地皮在颤抖。蟋蟀和青蛙叫得很勤快,它们也和我一样睡不着,或许跟我一样为了生计到处流浪着,我想在它们的国度里应该比我们唯美,它们只需要找到食物就ok了。
          老乡家的院子没有墙,和一般的西南农村的建筑一样,有一个晾晒谷物的院坝——水泥地。院坝外面是加固陡坎,下面是渔塘,渔塘外是些稻田,稻子黄了——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稻田外面就是襄渝线铁路。在院子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呼啸而过的火车。早上,我给母亲打过电话,给我讲话的是一个包工头,他用那座颓废的城市的口音给我讲话。母亲回去了。可能是回家收稻子吧!从宜宾到安岳,然后回到那座颓废的城市,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她的下站去了河南)?而我从武汉到重庆、到四川,过两天我又要回重庆合川,不知道能不能回那座颓废的城市看看她老人家。
          我正在沉思,忽然有个影子投影到了院子里,那是个慈祥而瘦弱的影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这声音很像那座颓废的城市的声音,很亲切。我说:“我还有工作!”他说:“外面有蛇哦!”我笑了笑,对他说:“我不怕。”他也笑了笑带着困意地说:“桌上有茶。”我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想想前几天那个人在这个院坝里捉的那条蛇。我的心里似乎有点发毛。但是刚才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耳熟,我顿时想起了这里是华蓥,四川地界,这里离那座颓废的城市很近,抬头望望天空,母亲和我都生活在一片天空下,而且隔得那么近,为什么不能走到一起呢?
           我狂吸了一口烟,感觉到了烫人的热气和浓郁的烟焦油的味道,扔掉烟头,回到房里继续工作。
           坐在电脑前,旁边放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喝了一口,一股暖意从口里一直钻到心里,里面漂着几个栀子——栀子花的果实。记得在那座颓废的城市,在我生活的那个山村,山上也有这种树,春末,栀子花开,花极香,带有浓郁的富贵气息。但是很朴素,白花瓣,黄色的花蕊。在刘若英的《后来》那首歌里就有这么一句——栀子花,白花瓣。
在外婆的房前也有这么一株栀子树,每年春末,我总盼望着栀子花开,我总会在树上采些花下来,放在床上。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很顽,但是却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喜欢各种各样的花,也比较喜欢栽花种草。我的房屋在周围有而后内多的花草,菊花、君子兰、月季,连很难养的米兰也有。到了武汉以后,虽然没有地方栽花种草,我依然在窗台上种了两盆仙人球,这东西不需要照料也能茁壮成长,现在我既不在那座颓废的城市,又不在武汉,那些花草应该都把我忘记了吧!
           在外婆的农舍周围也有很多花,春天里,各种各样的树开着各色的花,李树、樱桃树、橘子树开着白色的花,桃树开着粉红色的花,末了春秋两季,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即使在极寒的冬天,也有枇杷树上开着黄色和白色的花。外婆、外公是老实的农民,住大山里面,空闲的时候采些山药,其中就有栀子,栀子在中药材里是很常见的,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夏天,在水里放几个栀子,更是解暑的最佳方法,而且不会有副作用。外婆家里还有薄荷草、金银花之类的解暑药材,这些都是他们平时空闲的时候在大山里采的。
          记得那个时候,我总是很馋,外婆家房前屋后的果子总是吃不完,从春末吃樱桃、枇杷,一直到秋末吃橘子。礼拜六、礼拜天,我总是背着书包,往外婆家跑。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
          高中,然后我开始过着流浪的生活,再也没有吃到外婆家的果子。外婆总是很疼爱我,有什么好吃的果子能留下来的都留下来给我,每次吃到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幸福,脸上会不自觉的堆满微笑,是那种甜甜的充满了童贞的笑。偶尔想起来我也会偷偷的笑,甚至有时后我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朋友问我笑什么?我总是笑着说:“没有什么!只是回想起了以前的幸福事情。”我只能感叹这种幸福他们不懂。
           我一直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一整晚上,腰和脖子都酸了,5点了,老两口起床了,大妈生火做早饭,大叔走到跟前:“好喝吗?茶!”我冲他笑了笑,“好喝。”接着,他背着背篓出去了,只能勉强看得见路,天还没有亮。那就首我喜欢的歌一直循环播放着,忽然我想起了另一首歌《栀子花开》,我打开,这首歌很耐听,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让我产生了一种站在外婆农舍前盼望栀子花开的感觉,我和着跟着音调,“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没过多久,老吴、李海宁、李世伟他们都醒了,都过来看我昨天一晚上的工作成果。
          吃过早饭,外业组的人都背着仪器出去工作了,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我拿着香皂和洗发水,来到池塘边,跳进池塘里,池塘不深,水很凉,很舒服。我槎着身的汗渍,才发现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污垢。想起年幼时,和玩伴们在那座颓废的城市里那条有岔口的小溪里游泳,那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年代,尽管那些玩伴现在与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交集了,但是他们的影子偶尔还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洗完澡,凭着那仅有的一点精神写下这篇日记,然后我可以沉沉地睡觉了。
                                                                无铭小兵
                                                          二○○四年七月三十一日与四川华蓥溪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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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2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TO:在武汉流浪
  你真的好强啊```竟然把我发的所有帖子都找到了````还都一一回复了~~真是不胜感激 ~啊~~

祝你感冒早日康复!!!!!

四月樱花、五月鸢尾、六月羽扇豆、七月的向日葵、八月又是秋樱……的确很诱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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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4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8月2日
         今天我们到了重庆合川市三汇镇,这么十多天在大山里面转悠,所有人都快疯了。一到小镇上,所有人都尖叫:“文明社会到了!”看见街边穿得时髦的女的,外业组的男人们,齐吹口哨,而我依旧是随声附和着笑笑,笑得很天真。都是李毅、魏伟的培养,现在我看见美女都会情不自禁的尖叫,不只如此,偶尔也会做些不雅的动作。
         我们住进了旅社,旅社里有澡堂,全都几天没有洗澡了,文明社会就是好,全都抢着要先洗澡,老吴笑着说,“小吴,你先洗吧!”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客气的回绝,“外业组最辛苦,你们先洗吧!”其他都兴奋地冲进澡堂去了。分房间的时候,老吴特地将我安排和另一个主管内业的(袁庆)住在一间有办公桌的房间里。当然这张办公桌只有老乡家的凳子那么大小。这间旅社叫硫铁矿招待所。
          洗完澡,大家脸上堆着笑容,说要出去聚聚餐,庆祝阶段性的胜利,这种放松是有必要的,刚过来的时候,蔡总过来下达任务单,蔡总还说,“小吴,能够坚持下来,不错!”其实,大家都能够支持,为什么我不能支持呢?况且老吴他们比我还要累。我觉得蔡总这句话应该给老吴他们说,不应该给我说。
           我们在都市的霓虹中穿梭,找了一个饭馆,点了几个菜,叫了几瓶酒,大家一起喝酒、聊天。一点也不拘谨(整整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在谈论着自己的经历,有说新疆羊肉串的、有说厦门古浪屿的、有说东北猪肉炖粉条的、有老婆的谈老婆、有女朋友的谈女朋友,到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辞穷了,什么也想不起,那座颓废的城市留给我的回忆太少了,有的只是那些琐碎的小事,那些比较烦人的往事,只有一种感觉,我的过去太平凡了,可能现在乃至将来也将继续平凡下去,我默而不答,我只是敷衍他们说我如何来到重庆新四维的,然后呢?邀他们一起喝酒转移话题。
            喝完酒,大家没有追问我,其实要我讲什么呢?我怎么在长春、北京、西安、郑州、武汉、重庆以及那座颓废的城市里流浪吗?我的这二十二年都平淡无奇的过来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另类。
           老吴和袁庆喝酒蛮狠,都说东北汉子把烧刀子当白开水喝,这回算我长了见识了,袁庆似乎酒瘾来了,刚下菜,就举着杯子喝烧刀子,一喝就是半杯。袁庆具备一个诗人的所有特征,喝酒、吟诗、愤世嫉俗,有次深夜他突然想起了一首词,然后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从他的电脑里找出来,一个人反复吟颂了好几遍。他的老婆简直就是一本百科全书,什么样是东西都有,诗词歌赋,应用软件,样样俱全。
          然后大家讲了各自家乡的特产。我在这群人中算是比较惭愧的。那座颓废的城市里有些什么东西呢?“盐都”、“恐龙之乡”…这些似乎算不上什么特产,也不出名,还是我生活过的那个县城里的茉莉花茶——龙都香茗呢?或者是那份淳朴深厚的母爱。这些是我脑海里最深刻的东西。曾经听杨说过,她那边的盐有两个产地的,其中有种就是那座颓废的城市产的,有次她去她们老师家里做了一桌饭菜,她就买了那座颓废的城市产的盐,还美其名曰——支持地方产业。
           仔细想想,那座颓废的城市能给我的或许就只有那点伤感的回忆,或许是个人情愫的原因,我无法把它想象成天堂,但是也不能将它想象成万恶的地狱。毕竟那里有我的母亲、外婆、以及外婆的那间四季都开满花的四季都有果子吃的农舍,那些有着快乐天真笑容的童年玩伴、同窗,那些都是我的幸福的回忆。
            龙都香茗是我在外面奔波唯一记得的特产,因为我有喝茶的习惯,阿漆在外面都喝甜品,而杨压根不知道龙都香茗是那座颓废的城市的特产。
           大家只顾着喝酒,一不小心都已经到了十一点了。酒足饭饱之后,有的便回旅社去了,休息准备明天的工作,而我和几个人则准备四处逛逛找一家网吧上网。我们走过镇政府广场,那灯火辉煌,许多中老年人在那里跳舞,我们就像抓壮丁一样,随便抓了一个学生模样的问,“这里哪里有网吧?”
           我们便随着他指的路转过两个路口,找了间网吧坐下。很久没有上网了,一上去便找了几个朋友,昔日的、现在的同窗神侃,然后呢?一不小心发现原来现在的一位同窗住的沙坪坝,要了她的电话,说回到重庆以后就和她联系。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进入梦乡了,QQ上面只有些玩网络游戏的网友,他们把QQ彻夜挂着。他们很无聊,我也一样。在武汉的时候我也时常放纵自己,在网吧玩网络游戏??妗⒚跋盏骸⑵婕5龋?行┦焙蛏踔镣ㄏ?锏┑赝妫?沟懔艘恢谎套吧缁崆嗄辍N铱?判┩?晨醋牛?缓笫宰鸥?盍粞裕?也恢?牢矣Ω酶??凳裁春谩Q钍钦飧鍪澜缟衔ㄒ涣私馕业娜耍?壹负醺??擦宋业乃?惺虑椋?业墓?ィ?业南衷冢?约拔以跹?诟鞲龀鞘欣锪骼耍?褂形业哪切┎挥淇臁K?彩恰N颐潜舜硕加邪讯苑降崩??驳那阆颍?行矶嗍虑椋?还芏苑皆敢獠辉敢馓??冀哺?苑教??荒芙玻?衷谡馊喝酥校?僖裁挥腥吮妊罡?私馕伊恕S惺焙蛭一岣械胶苈淠?5?谴蠹叶加兴涤行Φ模?切┞淠?急徽馊耗腥说乃?实男ι??兔涣恕?BR>           这几天气温都很高,只能用热情奔放来形容,已经持续10多天的高温了。
          回到旅社,袁庆他们都已经睡着了,风扇一直在吹,还是睡不着,我起床站的窗前看着星空,碧蓝碧蓝的,无一丝云彩。点了一只香烟,在漆黑的夜里能够看见丁点火星,能够准确地给自己定位,人最怕的就是迷失自己。袁庆喝多了,还叽叽咕咕的说着梦语,他睡得很香,能够听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遗憾的是读不懂他的梦语。
         拉开灯,写下这段日记,我怕我会忘记,所以我总是试着记录自己在某个时刻的心情。杨也是,她也经常记录着自己的心情,她说,等有一天,她要亲自读给自己的白马王子听。而我只是备忘,或许有一天,让自己的老婆、儿女看看自己的成长经历,等到老了,不再流浪的时候,能够坐在椅子上想象自己曾经到处流浪的日子,能够想象一下当初的心情,仅此而已。
                                                                                                                 无铭小兵
                                                            二○○四年八月三日凌晨于重庆合川市三汇镇硫铁矿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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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4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8月15日
           这段时间总是很忙很累,现在在小镇上不能雇到民工了,主要原因是因为天气太热,温度基本上在39度左右徘徊,今天刚下了一场雨,前面一段时间一点雨也没有下,许多外业组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心思吃饭,只喝点补充水分和勉强维持体力的粥。值得强调的是,这里的菜很好吃,但是遗憾的是大家没有胃口。
           由于不能雇到民工,我被抽调到了外业组跑杆。这是件比较辛苦的工作,许多临时来的民工,要嘛是没有文化素质,学好几天学不懂,要嘛就是懂了的怕辛苦,结果不到两天就结算工资走人了。就李海宁和我那一组的那民工,一整天给我犯迷糊教了半天,浪费我半天的表情兼感情。
             那天碰巧上海乐通的李佳川下来巡视工作,李佳川是程小河的大学同学,都是武汉测绘学院毕业的。在测绘这一行里,武汉测绘学院是全国第一。所以我的很多违规操作都没有逃过李佳川的眼睛,他是这一行的老手。很多东西我还得向他学习。他说,他对我们的辛苦工作表示理解和认同。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似乎和老吴犯了一个美丽的错误,他第一个向我敬酒。因为这窝子人中就我一个是乙方的,其他的都是丙方的,他就和老吴一样把我看成了乙方派下来巡查监督工作的。其实不然,我不会向新四维交代什么东西,如果要我交代,我也只能说他们做得很好。而李佳川的敬酒又一次让我过足了领导瘾。
            其实这几天来,大家一直在我面前发牢骚,都在怨蔡总,蔡总是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刚到三汇,蔡总就下达任务单,一味的强调进度,根本不顾人的感受。蔡总这种违背以人为本而一味强调工作进度的做法是不可理喻的。天气这么热,连续10多天的高温,任何地表的工作都应该停业整顿了。那天蔡总跑下来监督,从早上7点一直做到下午4点,经激起了大家的不满了。我和大家打成一片,甘苦与共,辛苦与否,我最清楚,在我的眼里看来,蔡总就是一资本家。
            在整个工程中,铁道部第二勘察设计院是甲方,如果把整件事说通俗一点,出钱的是甲方,做事的是丙方,蔡总在其中只不过是个中介,许多事情应该让上海乐通与铁二院直接沟通的,他偏偏要在其间来插手,所以在双方看来,他似乎是一个小丑角色,但是他却偏偏要把这个小丑角色扮演到底。
            李佳川说,晚饭后要找蔡总理论去,当然讲些什么我也不太了解。这些都是高层之间的协商,我只知道,李佳川很不高兴,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分批把人调走。我的立场似乎不那么稳定,给我工资的是乙方,但是于情于理我应该支持丙方,因为这段时间兄弟们实在是太苦了,我应该站在劳动人民的那一方,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那首〈左右为难〉的歌曲来形容我的心情。那天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保持沉默,和兄弟们甘苦与共。
           最值得一提的是,袁庆的老婆丢了,就是他那台笔记本电脑,,三汇那个地方太乱了,是四川和重庆的交界地,一种三不管地界。政府职能部门也是,那天我和铁三院的一位仁兄一起去报案,结果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有人到现场来查看。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是现在就不行了。许多未交的资料还在笔记本电脑里,所以我这个高素质的劳动力最近没有固定的岗位。我又和袁庆一起处理内业资料。
           李佳川走的候还是那句话,分批把人调走。
           其实这十多天大家虽然工作上是有些不满,但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看见了美女依旧评头论足,而我依然附和着笑笑,过得也比较顺心。和乐通的人的混熟了,做了十来天李海宁的帮手。李海宁似乎也很高兴,虽然我老是出错。他开玩笑地说,今天一不小心收了个小弟,还是一个大学生。还唱那首柯受良的〈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也不拘谨,大言不谗的说,哎,树大招风,一不小心收了个老大!
          李海宁是四川人,他是成都的,但是我说话他总是说听不懂,然后我就不得不用普通话重复一遍,他怀疑的讲,你娃儿是不是四川人哦?回答是肯定的。
老吴的老婆总是害怕他在外面乱来,三天两头要打电话来提醒他一下。有次我听他们讲话,宏明,你在外面过得好不?
          老吴说,很好,有点苦,有点累。我很想你。
          (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没有?)——我的猜测。
           老吴说,天天在铁路上晃悠,哪有机会啊!
           我就在旁边大声地说,天天在铁轨上走来走去,难免有越轨的行为,不越轨成吗?那不和火车撞上了吗?
           旁边的弟兄门都爽朗地笑了。
           其实这帮子人本质是好的,虽然有些出言不逊,比如说袁庆,有事没事把“嫖宿、娼妓”挂在嘴边,但是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过,几乎所有人都只这个样子。见女人就像见珍稀动物一样尖叫。我算比较斯文点的。有本杂志上讲,男人谈不完的话题就是女人和足球,而女人永远唠叨不完的家常饭就是美容和时装。按此说来,我们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李世伟、李海宁、魏伟、李毅他们今天走了,这些都是和我一起工作过的同事,虽然不是一个公司的,但是工作的时候不分彼此,,大家有说有笑,团结一致,顺利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这件事是值得肯定的。
          铁三院的下来几十口人,结果没有过几天,只剩下四个家军。尤其是我们公司有几个人下来没有几天就走人了,据说还有人说病了。
          明天我要和几个兄弟回高兴去了,甚至要回华蓥,不知道天公会不会作美,下点雨降降温呢?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疲劳,睡眠不足,晚上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杨和阿漆。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出来了一个多月了,我和他们都失去了联系,就像被隔绝了一样,总给我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就想汹涌的潮水从天上一下泼下来。
         还有母亲,看样子我不能回那座颓废的城市去看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还有宁明千,不晓得他们是否有工作,过得如何?应该比我要好!
         有些时候我的脑海里甚至会出现阿智的身影,那个瘦弱的,脏兮兮的小男孩,难道他真的像我的那些同学所说的犯了什么错被枪决了。一个失去了父爱和母爱的孩子的生活是如此是可怜。
          夜深了,记录下这段时光,然后躺下强迫自己入睡,但是那些影子还是在我的面前飘来飘去。这些日子,每天夜里都是这样。
                                    无铭小兵
              二○○四年八月十五日于重庆合川市三汇镇硫铁矿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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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4 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给自己顶一下,支持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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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6 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年8月22日
        前段时间,和陈良志、钟振华、石剑秋他们过了段颠沛流离的生活。没有想到现在又要过上这种生活了,我们的大队人马都在襄渝线观磨段或进或退,我们居无定所,在哪儿工作就住哪儿,这里的农村居民都很热情,待人诚恳,这是我们唯一值得安慰的。田里的稻子熟了,农民们都抢水稻。
        第一天,我和陈良志两个人到了工作地点,到了中午12点,我们便到一农家叫他们帮我们准备点饭菜。一进门,一位年轻人便出来叫住他们家的旺才。我表明了来意,那年轻人挺爽快的答应了。只知道他姓吉,我们称他吉哥。我和陈良志工作到了1点,然后就去他们家。吉哥随便在房前屋后摘了些菜,做了一顿饭。还拿出自己酿的酒来招待我们。我们碍于要工作,只喝了几口。饭后我太累了,就在竹席子上睡了一觉。这里的竹席子挺有特色的,都用指头大根的竹子用麻绳将竹子的两头,一根接一根的系起来。要用的时候用两张长凳子分开,把席子放上面,敞开就可以了。可以睡两个人,而且非常凉爽。
         下去三点,我和陈良志要出去工作了,我们按照出来的规定给吉哥一点钱,但是吉哥说什么也不肯要。还说,你要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吉某,你要是看得起我吉某,下次路过这里,进来坐坐,在农村,饭是不成问题的,不就几两米嘛。我俩就没有话说了,心里觉得我好像已经回到了那座颓废的城市,看到了那座颓废的城市的人的缩影。吉哥的梗直好客,就像生我养我的那座颓废的城市里的人一样。如今见钱不眼开的人已经很少了。
         下午天快黑了,吉哥又来叫我们吃饭,还宰了一只鸡。我们俩只好说要赶路来回绝他。然后我们就赶回了大队人马所在地——李哥家。因为他姓李,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李哥。李哥家从上到下都是性情中人,待人诚恳。李哥自己一个人开贩卖生猪养家糊口,家里虽然不富足,但是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铁路就打他们家旁边经过。
         李哥的儿子虽然有点顽皮,但是还算得上懂事,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我童年时候的缩影。前天下雨,我闲得没有事做,就端起他的课本来看,发现其间有很多自己当年学过的课文,时代变了,但是所学的仍然没有变,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孔子当年的一句话,使得中国人学了几千年依然没有人能够彻底参透。
           看着小李子抄的那些范文,和我那个时候抄的范文还是一样,中国的教育仅仅如此,人除了能够识识字,学学其间的道理,还能学到什么呢?哎!中国的教育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就像我的恩师张国庆(他是那座颓废的城市里的最好的中学唯一一个执教的全国高级教师)说的那样,中国的教育仅仅是A copy!
           李哥似乎乐意结交朋友,老吴、李海宁他们第一次到他们家的时候,我还在重庆新四维测绘工程公司里接受培训,或许是在三峡广场举着高校苦力的牌子,找家教。但是我要求很低,牌子上写了偌大几个字——高校苦力,而且还用了些词语——“资源闲置”→“高校苦力”→“求家教(化学、数学、物理、生物)、苦力也行,包吃包住500元/月即可”。想想就发笑,但是无奈的是,人家需要的是高素质的劳动力,不需要苦力。
         来的时候就听说,李哥家住着很舒服,耳闻不如目睹,目睹不如身受,切身体会以后,得出一个结论——李哥家住着和自己家里一样舒服。
         李哥家是做生猪生意的,也饲养仔猪出售。我和李哥同睡一张床,明天清晨5:00左右就听见有人打电话来,然后李哥就起床,去屠宰场杀猪,然后将生猪肉运到市场出售。我也曾明天早上5:00左右起床,记得那个时候是在做药品市场推广,起早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讲是件困难的事情。李哥为了生计,都能够竟吃,从这点来看,李哥应该算得上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子。现在农村的男子,很容易放纵自己,结果一生无所作为,平平庸庸的过了这一生。在那座颓废的城市里,我的周围的人,我的外公、父亲、二叔、六叔,还有当家作主的大叔,他们都放纵自己,有的喝酒、有的抽烟、有的赌博、有的三者兼有。他们都四处闲逛或者在赌桌上,荒废自己的有限的时光。所以他们现在还过着贫穷的生活。尤其是大叔,50多岁了,还书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我说我的生活里没有一个良好的榜样,没有一个很好的目标。我似乎也继承了他们的所有缺点,我偶尔也喝酒、抽烟放纵自己。
          李哥的母亲,年过花甲,身体健朗,明天早上六点一刻起床为我们做早饭。在我的记忆中,西南农村的妇女总是很能干,很贤惠,持家有道。虽然偶尔也有些懒惰自私的,但是毕竟是少数,是这种良好的氛围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贤惠的西南农村妇女,在我接触过的女子中,西南地区的妇女是最为我所称赞的。
          倘若你想给自己家庭请一个管家?悄憔腿ノ髂系呐┐迦⒁桓龃骞冒桑?BR>          大娘做的早饭很好吃,稀饭里有些许绿豆,吃着有稻米的清香,还有绿豆的清香。做绿豆稀饭是很讲究的,绿豆不宜过多也不能过少。多了则绿豆的清香压住了稻米的清香,过少了又没有味道,通常是500克的稻米里放入50克的绿豆就合适了。在那座颓废的城市里,妇女们都用这个比例来熬绿豆粥。大娘做饭总是很用心。大热天饮食方面既要和我们胃口,又要营养,费尽心思。总之大娘做的饭菜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家里,在那座颓废的城市里,在外婆的饭桌上的饭菜一样,让我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母亲和外婆,想起在那座颓废的城市和家人、亲戚一起吃饭。
         更让我们感动的是昨天,中午回来,我和老吴就想起了昨天的脏衣服还没有洗,便四处找脏衣服,谁知道,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结果已经被大娘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了,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然后我和老吴说,叫他们以后穿脏了的衣服立马洗了。
         小李子很顽皮,十多岁了,花一样的年龄,在农村,男孩子总是充满着野性,和我当年相似。那天我给你他一个像风一样的男子,简称疯子的称号,他笑得很灿烂,然后在我的身边来蹭来蹭去,还和我勾肩搭背,李哥总是教他,“不要烦着叔叔!”我很老吗?,我问自己,在这一点上,我很坚持,一直要小李子叫我哥哥。我还用了雪糕来贿赂他,但是他很难改口,一直叫我小吴叔叔。
         今天早上我起床洗脸的时候,我还特意的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很颓废,和那座生我养我的城市一样。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头发没有理,胡子没有刮,看样子像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也难怪小李子叫我叔叔。
          刚来不久,二十一号,我中暑了,李哥中午给我刮痧,刮痧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很小的时候,我还是小李子一样的年龄,,也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子,大热天的到处跑,到山上去摘野果子吃,所以几乎每年的暑假我都要中暑,而每次中暑都是我母亲或者是外婆给我刮痧。母亲曾经给我说过,我七岁的时候,差点因为中暑而夭折。是外婆用刮痧的土法子把我从阎王爷的手里救回来的,当时母亲还不会,她说太残忍了,她下不了手。外婆骂了母亲。记得母亲第一次给我刮痧,眼睛都不敢往我身上看。以后每一年夏天,母亲都帮我刮一次痧,这两年在外东奔西走,每年夏天,母亲总要打电话过来唠叨地讲,少在外面晒太阳。
        李哥替我刮完痧一后,我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由于来了三个台组的仪器,但是总共只有六个人,如果我休息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一个台组的仪器要闲置,而且会影响进度,为了能让这些弟兄们早日脱离苦海,我依然冒着酷暑继续工作,在这一点上,老吴夸奖了我一下午,听得我都心花怒放。什么识大体,顾大局啊之类的词都用上了。
                                                              无铭小兵
                                                        二○○四年八月二十二日于四川华蓥高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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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字凶呀!!呵呵!写的漂亮!一定向你们请教啊!不过不要不教我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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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3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上5016的人没有上民大论坛的人多哦!咋个我的帖子都没有人看哦!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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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5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早已经没人气了。...兄弟.习惯寂寞吧.
喝了啤酒,就喝不下咖啡。选择了清醒,怎能陶醉。感受太明白,享受不到暧昧。想爱的完整,心就会碎。太无所谓,就失去滋味。…海风一直眷恋着沙,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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