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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4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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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场 (蒋汉明的寓所,金飞鸿带着梅磬造访) 北平 (兴奋地跑上去)舅伯,梅阿姨。我们等你们好半天了。 飞鸿 那就不好意思了,(拍拍北平的头)舅伯可不是一个想叫别人多等的人。(朝中央走去) 仁海 是的,北平,你舅伯是从不会让别人久等的,今天破例,一定是为旁边这位小姐而迟到吧!(轻轻瞟了一眼梅罄) 梅罄 不好意思,是我打破了飞鸿的惯例,北平,你说该怎么惩罚梅阿姨? 北平 带我去故宫玩,妈妈说以后去的机会不会很多了。 梅罄 是吗?鸣鸣姐,恐怕不一定吧。 鸣鸣 (浅浅一笑)对了,哥,(不理会梅罄,把眼光投向飞鸿)你还没介绍梅罄和仁海认识呢? 飞鸿 对对对,(顺手一指)这位是我东北大学的同学,杨奋滔,字仁海,后来我们一起去美国留学,这么多年的生死之交。生死之交,还有汉明,你说是吗?(死死地盯了汉明一眼,汉明装作没看见,也不理会,飞鸿就把眼光投向仁海)仁海兄,这就是你要见的梅罄,和你是同行,《北平晚报》的记者。 梅馨 前辈好,请多多指教。(笑看仁海) 仁海 不敢不敢,听说梅小姐以前在上海的《大公报》工作过。(毫不退缩,也以笑相对) 梅馨 前辈对我的经历了如指掌,想必是专门调查过我吧。 仁海 飞鸿叫我把把关,我岂敢马虎?飞鸿,对吧?(飞鸿含笑不语) 飞鸿 仁海兄,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仁海 我还没点到呢,有几个问题正要请教梅小姐,专业人士谈专业话题,非专业人士请敬而远之。(笑对飞鸿) 鸣鸣 行行行,哥,我也正好要和你单独谈谈,我们去阳台吧。(拉起飞鸿就走,又忙扭过头)汉明,你和北平在这陪他们。 (等飞鸿和鸣鸣慢慢走远) 仁海 梅罄,我的梅小姐,事已至此,你就放了飞鸿吧,你最好快点离开他。(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北平跑到一边玩去了,好半天,一直沉默) 梅馨 仁海哥,你严重了吧。就算飞鸿不肯释放寒秋,我们也不至于害他。 仁海 是啊,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梅馨 伯仁?伯仁是谁?寒秋才是伯仁。你们都是留过洋的高才生,你们不会懂得真正的伯仁对这个世界饥寒贫苦的感受是多么深,从喜马拉雅山到雅典娜神庙,从金字塔到故宫,你们知道那些宏伟大的景像都是建立在饥寒流贫苦之上吗?你们总是视而不见。不知是这些辉煌迷住了你们的眼睛,还是你们有意回避,你们可以躺在多瑙河,它们把你们的血液都染成蓝色,你们甚至可以在德意志的任何一个城堡上观光眺望, 你们可以回避,你们总是站得高高的,你们可以从不朝脚下的一草一木望去,哪怕是轻蔑的眼光。可是,我们没有回避的地方,我们只能从脚下的一草一木开始寻找大地的善意,是啊,大地的善意,杨大记者,蒋师长,听说你们在大学的讲台上把一位苍老的教师驳得无地自容,而那个善意的教授只是发表了一通寒家出英才的理论,告诉你们,我可以骄傲地告诉你们,我的祖辈曾是这里最大的武官,这儿所有的城门都像是他家的大门,他说让谁进来,谁就进来,甚至不敢不进来,你们以为你们的家庭很富有,很有成就感吧,在我眼里,就算这样的家庭能够长出英雄的幼苗,英雄注定要在这种成就感里磨灭成城外的一株枯草,枯得连根都烂。,而今天,我们的队伍就在城外正掩藏在这些枯草后面,践踏在枯草上,蒋师长,您知道什么叫摧枯拉朽吗?这个王者风范的北平就是一片枯草和朽木之林,哈哈,(轻蔑冷冰的笑)王者风范,王者风范的后代就是你们这样的王孙子弟吧,多么高贵的血统啊,一把火烧掉这座都城都烧不灭你们高贵的气质吧。快了,快了,烈火必将烧掉这所有的王者之气,让火苗把王者的城门统统焚毁,就算它们曾是我家的大门也在所不惜。蒋师长,我向你坦白我的身份,就是叫你提前感受到火海之焰,可你们却要我用水浇灭它,还像一个卫道士般为我指点迷津,叫我不要玩火,千万不要玩火,否则发生了火灾我是有责任的,对吗?告诉你们,我当然要负责任,我愿意为之付出毕生的责任,我要亲手杀死它,我还怕它因我而死吗?伯仁不死,我们就不活,我们活着,伯仁就得死。 汉明 梅小姐,你真幸福,爱情与事业你都双丰收了。 梅馨 蒋师长,难道你不是吗? 汉明 哼,(摇头自嘲)如果你不出现,应该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 梅馨 有什么不同? 汉明 哼哼,真是可笑,可笑之极,是的,你很坦白,坦白得像地球之外的动物,你说你是寒秋的妻子,寒秋又在上海被捕了。短短的两句话,你像在朗诵诗歌一样。多美的诗啊,你知道要懂得它的巨大涵义,需要多大的承受力吗?寒秋的姐姐和我悄悄地分手,在美利坚如火如荼的春天里,西点的杜娟花开在路人的心上,我想起祖国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去年今日此花中,我和寒燕坐在它们中间, 西点的操练声在钟塔上回荡,天空蓝得透亮,真恨不得跑到钟塔顶层偷偷把钟调慢一点,调慢一点总归是在流失,倒不如挡住时针,拉着它,拽着它,紧紧地抱住它,用自己的重力阻止它的移动, 我把这个奇想告诉寒燕。寒燕从身旁摘下一朵杜娟轻轻地伏在我身边说,曾经拥有的还怕失去吗?就像这杜娟,马上它们就要凋谢了,可它最美的身影常<人间,不是吗?是呀,寒燕说得太好了,又是一个春天,又是一个映山红开满大地的季节,寒燕却离我很远了,她有她的一片杜娟,我也有我的杜娟,这两种杜娟开花的时节根本相反,但它们千真万确都是杜娟,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面.可是梅小姐,你兴冲冲地对我说她的弟弟身陷囹圄 ,还手持他姐姐分给他的杜娟,是啊,多美的一幅青年执花图啊,虽然你轻轻地说了一遍,我却深深地把这幅画印入了心扉,梅小姐,你打破了我的宁静,那原本是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这也正是我正期待的流逝,它能够软化一切大风大浪,让时间并不因为经历而变得唐突,而你却要拦在上面修一座大坝,让先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使那河流一会儿挤压得快要爆炸,一会儿又汹涌澎湃地逃走。我所努力维持和拥有的这一切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你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发电。还不光是这些,你还有恃无恐地像条鱼游在飞鸿身边,金飞鸿是谁?你懂吗?金飞鸿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他有一颗百折不挠的心,不管他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还是无党无派,他都是最优秀的人材,你懂吗?而且他还是我妻子的哥哥,我孩子的舅伯,你不仅让我在感情上受到折磨,而且还扰乱了我的信仰,你说,你们所谓的统战工作就是这样的吗? 梅馨 蒋师长,我只能说我别无选择。 仁海 梅馨,我看你还是离开飞鸿吧,寒秋的事,既然我和汉明都知道了,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照现在的形势,你们进城指日可待了,就留下最后一刻的平静吧。 梅馨 我会考虑的,仁海哥,听说你要去国外,走的时候,我能送你吗? 仁海 当然可以。 梅馨 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在相同的地方迎接你的归来吗? 仁海 归来?哼哼,(轻轻一笑,望着窗外的天空)我还没想过,是啊,落叶都能归根,我们不知客死何方? 梅馨 仁海哥,你是一个记者, 一个优秀的知识分子,你原本可以更激进一些,为什么你要收拾你的锋芒,还要把身体都埋藏在异国他乡呢? 仁海 和你一样,梅馨,我别无选择。 梅馨 好了,蒋师长,我以后绝不会再打搅你,我想和北平说几句话就走,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朝角落里看书的北平望去) 北平,我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吗? 北平 行,梅阿姨,我带你去。(一起走下) (阳台上,又是一个好天气) 鸣鸣 我感到汉明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飞鸿 多事之秋,人皆如此。 鸣鸣 不,共军攻城,在他看来是微不足道的,是流水冲走泥沙般的自然,它是永远顺其自然的。 飞鸿 那就是张寒秋的事了。 鸣鸣 谁是张寒秋? 飞鸿 张寒燕的弟弟,汉明以前的小舅子。 鸣鸣 他怎么了? 飞鸿 被捕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共产党特务,在上海被捕了,上海的同事们在大世界里把他逮住了,你说他在大世界里干什么?他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就这样,歌舞升平的大世界抓住了一个踌躇满志、只是稍作休憩的共产党,好凄美的大世界啊。 鸣鸣 汉明叫你设法放了他,对吗? 飞鸿 不,汉明没说,这就是他心神不宁的地方。鸣鸣,哥老实地告诉你,说不定张寒燕都在北平城里,不过,你不要担心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汉明,他会给你,给北平一个清晰明朗的未来的。 鸣鸣 哥,我听说你在国外也那么深爱寒燕。 飞鸿 我喜欢的是她的才学,汉明喜欢的是她的激情,我发现她是一个共产党后就毫不犹豫地断绝了我们之间的交往,而汉明却能超然地处理.他欣赏所有的激情,就算是另一个信仰的激情,哪怕那个信仰与自己格格不入,他都会莫名地被吸引,在这种吸引过程中品味撞击、融合、再撞击的灵魂感受,以达到一种超然的境界, 你说他会放弃寒秋吗?就像他永远不会放弃你,你懂吗?鸣鸣,当我们约定在中央大学的校园里见见你,我本来是为仁海安排的,你知道吗? 仁海曾在美国对我说,在信中,你是一座女神,回去后,一定要用丘比特神箭射中你,可是,在中央大学的校园里,你穿着一套华美的连衣裙,静静地朝我们笑着。鸣鸣,你知道吗?哥哥都顿时觉得中大即使没有女神,都会有甚于女神的微笑,微笑是整个中大的唯一意义。那支丘比特神箭飞过典雅的图书馆,穿越楼台轩榭,冲进你周围的那片枫树林,终于射中了你.多美的枫树林呀,万紫千红都只是它的一点点陪衬,在中大的校园里,你有了爱情,你寻找那个射箭的人,你认准了蒋瑞 、蒋汉明,而不是杨奋涛 、杨仁海.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与仁海四目相对,我就会想起那天中大的仙境,仁海恐怕依然在寻找他的女神吧,在中大吗?不是,是大上海的大世界吗?也不是, 上海大世界的悲欢离合难道就只属于张寒秋她们的吗?一个才气横溢的民间乐士?难道就不能拥有女神吗?而鸣鸣你选择了汉明,你也选择了撞击、融合、再撞击的气质与激情,就像寒燕选择汉明一样,万般雷同,万般无奈,对吗?鸣鸣。 鸣鸣 哥,寒燕很美吗? 飞鸿 哼,(迎着阳光远望)鸣鸣,你是汉明的妻子,在他心中你一定是最美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鸣鸣 如果失去的才是最美的呢? 飞鸿 未尝不可以为美而失去啊,不妨就做个美的实验。 鸣鸣 你和爸爸真的要实验到底吗? 飞鸿 是的,轰轰烈烈的实验一场,最后一次,付出所有代价的一次实验,可是现在,实验的器材都万事俱备了,可还有人要从中捣乱,堂<皇之的跑进实验室拿起试管说水太多了,又指着一堆催化剂说,这不应该催化试管里的东西.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水是我洗澡的水,催化剂是用来变魔术的,我根本就不是要做化学实验,我要做的是物理实验,我笑得都喘不过气来,正要反驳他,他却自己做起自己的实验来,还说这个实验室已经是他的呢,要我马上滚蛋。她的样子很真诚,真诚得就像一个救世主,这样好像我是真的走错了实验室,而且走错了也不要紧,她欢迎我和她做一样的实验,我可以当她的助手,还循序渐进地告诉我,我那种化学实验容易发火,容易爆炸,说不定还会引爆整个北平城,而她的物理实验不仅没有任何危险,还可以举一反三懂得更多难做的实验,明白哪些是有益的,哪些是有害的,就算这种实验有危险,就算死在实验台上,你也可以因此获得比诺贝尔奖更光荣、更高尚的奖励。鸣鸣,你知道吗?那个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她走进实验室的真正目的, 还以为我把她当成同一个实验室的同事,还以为我会在她这个首席科学家的手下做一个优秀的助手,共同得出她所期待已久的实验结果。 鸣鸣 你要小心啊,他们明言不放过你。(指指城外) 飞鸿 就让暴风雨来袭击我吧. 鸣鸣 那寒燕的弟弟—— 飞鸿 你说张寒秋,就让他和我一起经受暴风雨吧。 鸣鸣 哥,平静一点不行吗? 飞鸿 鸣鸣,难道你也成了他们的说客吗? 鸣鸣 哥,我只是不想叫汉明难做,你知道他是绝不会对你说一个字的。 飞鸿 难道你想叫我难做吗? 鸣鸣 (表情很为难)对不起,这不是我应该说的,你知道,怎么多年事,我努力做一个 富家小姐,又努力做一个官家太太,你,爸爸,还有汉明,你们每个人的想法都支配着我的心,我也愿意被你们所支配,我的青春,还有少女的年华,我把它们变成护身符,戴在你们每一个人的胸前,我伏在你们的胸前,每天都要检察你们戴了没有,看你们戴的牢不牢,你们会不会扯断它,会不会把它抛进暴风雨里。可是今天,哥,你和爸爸就要把它抛向暴风雨里了(泪流满面)。而汉明呢?我现在快失去你们两个了,只剩下他一个,我怕他也跟你们一样,所以我一听到寒燕的名字,我就心惊胆颤,此时此刻听到你说他的弟弟寒秋,他在上海被捕了,而你是能够释放他的唯一救命稻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终于忍不住痛苦起来,扑入飞鸿怀里)而汉明呢,他却是寒秋的姐夫,他是那么深爱过他的姐姐。 飞鸿 鸣鸣,相信我,你是汉明的妻子,他会许你一个未来的。你瞧瞧,哥的胸前还有你的护身符,你永远不会失去哥的,就像不会失去爸爸,不会失去汉明一样。(鸣鸣渐渐停止抽噎) (北平的卧室) 北平 阿姨,你送的口香糖真好吃,可它为什么不能吞进肚子里? 梅馨 谁说不能吞进肚子里?为什么不能吞进肚子里呢?有一个大哥哥就把它吞进肚子里,不是没有一点问题吗? 北平 这个大哥哥是谁呢? 梅馨 这个大哥哥叫北京。 北平 我叫北平,他叫北京,我们的名字好像呀。 梅馨 岂只是名字像,你们的样子都很像。 北平 是吗?阿姨,我想见见他。 梅馨 可是他不能来你们这儿呀。 北平 我可以去他家。 梅馨 这样啊,(微微皱眉)这样吧,北平,你不是想去故宫玩玩吗?我把那个哥哥也带去,你们可以在那儿手拉着手,围着故宫跑一圈。 北平 好啊,可这要等多久呢? 梅馨 怎么会需要等多久呢?不用等,你马上就能和这个哥哥手牵手,叫他告诉你为什么口香糖可以吞进肚子里。 北平 他会告诉我吗? 梅馨 会的,他一定会的。明天早晨,阿姨和哥哥在天安门前等你,你会来吗? 北平 我一定来,我要爸爸妈妈一起来。 梅馨 你爸爸妈妈可能不会很喜欢这个哥哥。 北平 怎么会呢?北平喜欢的东西,爸爸妈妈一定喜欢。我爸爸还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喜欢。 梅馨 好的,你就和你爸爸妈妈一块来。千万要记住,明天早晨哟,要穿上你最帅气的外套,还要穿得厚厚的,故宫的风很大,知道吗? 北平 好的,我还要带一包口香糖给这个哥哥,让他吃进肚子里给我看。 梅馨 北平,你真乖,为什么你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年代。如果你——唉。(长叹一声) 北平 阿姨,你在说什么? 梅馨 喔,没什么,阿姨要走了,你送送阿姨,记得明天早晨哟。 (梅馨牵着北平的手,一起走出卧房,汉明、仁海、飞鸿、鸣鸣都在客厅) 仁海 梅小姐很喜欢孩子呀。 梅馨 不是我喜欢,都怪他太可爱。以后想要再碰见这样的孩子恐怕都很难。 汉明 梅小姐,我们这样的家庭会产生好孩子吗?不都是纨绔子弟吗? 梅馨 是呀,这个时代 的纨绔子弟太多了,或许北平是个例外。 汉明 哼。(微微一笑)承你美言,如果把北平交给你呵护,他恐怕就不是个例外,在你们眼里,只是个一般而已吧。 梅馨 未尝不是,好了,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仁海 梅小姐要告辞吗? 梅馨 是的。(把目光投向鸣鸣)鸣鸣姐,你是一个好妻子,蒋师长为什么总这<好运? 汉明 (对着梅馨)你的运气也不错呀,能够和飞鸿在一起,很刺激很浪漫吧。 飞鸿 我们走吧,梅馨,不是还有更刺激更浪漫的吗? 汉明 飞鸿,梅小姐的先祖是北平的守城将军,你可要仔细与他好好地切磋一下,有备无患啦。 飞鸿 我懂,好了,我们先走了。 (鸣鸣送他们到门口) 梅馨 鸣鸣姐,我好喜欢北平。 鸣鸣 是啊,越是可爱的东西就越要承受更大的负担。 梅馨 好像负担越重就越美,幸福就越深远,是吗?鸣鸣姐。 鸣鸣 可是我总担心,人承受幸福的能力很有限。 梅馨 那就让我们在这种有限中得到无限吧。 鸣鸣 梅馨,(看看飞鸿)飞鸿是一个好人,你也是一个好人,你懂吗?我们好不容易在这个时代的同一座城市里相遇,一千多年了,我们的先祖把它建成一个都城都快一千年了,我们繁衍了一千年,我们赶了一千年,才有幸在这里碰面,在以前的一千年里,我们有多少次擦肩而过的机会,我们都没有珍惜,一千年后的今天,我们能不能珍惜一点呢?现在我们共同拥有这个古都,难道这个古都不可爱吗?它快一千岁了,但你千万别把它当成老人,一个可以让它安享晚年,慢慢死去的老人,他应该是我们永远呵护、渴望他健康成长的孩子,你懂吗?梅馨。 梅馨 我懂,明明姐,就像你们的孩子北平一样。 鸣鸣 (对着飞鸿)哥,路上小心,北平城里和城外都是一片了,好好地送梅馨回家,要保护她就像保护你自己一样。 (飞鸿点点头) 梅馨 鸣鸣姐,不用送了。 鸣鸣 那好,你们好走。 (两人慢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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