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龙王” 这个城市的夜风,依稀还有一丝凉意。道路的两旁成了如海底般的泥泞。锦衣夜行的情侣,像华丽的深海鱼,穿行而过。在这台风刚过、华灯初上之际,爱情的气息丝毫不减。反而弥漫得更加浓郁了。 破损的店铺、抢修的电缆还有地下车库抽水机的轰鸣;而乡下房屋田地被冲垮掩埋,驯养的牲畜鱼类等更是随波逐流损失过亿,人还死了数百还是保守,大学城的学生亦失踪数十。今年第十九号台风被命名为“龙王”,似乎有预见性地起了这么一个王者名字,之前的数次均采用了美丽的名字,如“海棠”、“泰利”、“麦沙”、“卡奴”,他们的破坏力都不大,跟“龙王”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海棠知否,应是龙肥泰瘦。 此次国庆黄金周,前半周实乃被台风所困,落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谈笑间灰飞烟灭,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榕树更兼细雨,点点滴滴到凌晨,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龙王”的登陆,如同诺曼第登陆,充满危险却又多少带点“罗曼缔克”(汉语谐音浪漫的意思),就像我QQ华丽的上线,势必会捅出点乱子的。现在我是带着无限悲愤敲下这些文字的。今天就说说自个儿家发生的一些小事吧。 我是10月1日放假的,没有马上就回家,而是在福州呆了一天半,于2日下午才走,之前是有听说“龙王”要来了,但天空一点预见性都没有,还是风平浪静的,只是我走得时候才下了一点细雨,心想,这龙王,该不是徒有虚名吧。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乘客稀稀拉拉的,下了一些又上来几个,可以看见他们衣服的一角是潮湿的,头发也湿了一大撮,一边拭去残留的雨水,一边拼命抱怨着鬼天气,我坐在座位上,避免了人群的拥挤,倒也显得很惬意呀,心满意足的听着卡带机,卡带情谊,就像一种情劫,在我的音乐听感理念,埋藏下深深的眷顾。 天色渐暗,车内亮起了温暖的桔黄色的灯光,车窗也被照得黄茫茫的,可以看见雨水打在玻璃窗的情景,一粒粒如豆大,顺着玻璃往下滑落,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水的轨迹。渐渐得窗外的视野变得模糊,只有一戳戳鬼影般的飘过。 公车在终点站停下来了。乘客都纷纷走下车门,此时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下得很紧,风也刮得厉害。一下车还没来得及打伞就已经被大雨袭得湿得半身。后来发现原来打伞也没什么意义,风如同一只发情的野兽,上蹿下跳,一会儿是这个方向吹来,一会儿又那个方向吹来,有时与地面平行呼啸而过,手中的伞不听使唤地猛然飘摇,短短一两分钟时间,我是浑身湿透,鞋子也全是水。雨越下越大,水花四溅,整个大地沸腾起来,置身其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会被吹走的感觉。从车站到我家还要走一刻钟,平时车站四周都是停满了叫唤的三轮车的,今天只有依稀几辆停泊在路边的屋檐下,像沙漠中的绿洲一样让人心怡。过去一问,收费竟是平时的两倍,这是趁火打劫啊,坚决不坐,反正都淋成这样了,就干脆走回家吧,如此雨中散步也是难得啊,又有点罗曼蒂克色彩,真是不错呀。好不容易就到家了。我笑嘻嘻地面对久别的家中的一切,对着地板笑、对着楼梯、窗户、爸爸妈妈、床铺……笑。在家的感觉真好,一种温馨的感觉。简单的洗漱之后,妈妈千呼万唤,原来有好东西吃呀,我从楼下跑上来,人未到声音先到,“来了,来了。”而未看见美食,就早已经闻到了味道,我像一只猎犬一样扑了过去,又累又倦又饿,吃相不雅,还翘着腿,妈妈在一旁看着,一语不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丝怜悯。餐厅很安静,我只顾着吃没有气息说话,吃到最后,放慢了速度,也就开始跟妈妈聊天了,她说我瘦了,我说她又憔悴了许多。最后我想自己洗碗的,可是被妈妈阻止了,“还是我来吧,你去玩吧。”说着,妈妈粗糙的大手将我手中的盘子夺去。我无以言谢,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好想说声:妈妈,我爱你。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不是我的风格。-_- 我坐在客厅的木椅上,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接近八的位置,分针与时针刚好重合,只有秒针孤单的打转。时间还早啊,想想很久没有去我兄弟的理发店了,不如趁着兴致,现在过去坐会,大约3分钟的步行的距离。于是我撑着伞出走,风雨如旧,可在村子里,四周都是房子,风力大减。走在小巷中,只是道路有点泥泞的感觉,得小心翼翼,避免打滑摔跤。最后一路风尘却也平安到达,拉开门就进去了,hello… 只见兄弟正在给一位姑娘拉头发,对着我莞尔一笑,就又继续忙ing,我以笑还笑,自个儿找个位子就一骨碌坐下,顺手拿本杂志《读者》就有滋有味的看起来,隐约中感觉一批人进来,又走出一些人,看来兄弟的生意做得还算红火。 兄弟总算是忙完了,正要打算清理地面上的残碎头发,我说先歇会吧,来,抽支烟先,就随手递过一支香烟,自己也顺手点了一根,开始神仙般的吞云吐雾,哎,与兄弟同抽,其乐无穷哎!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哎,当然有了,除了那事,打住,打住,不想歪了不正常哎!我的兄弟叫永忠,就是在《理发》文中提到的那个,比我长两岁,比我略帅。 此刻店门是依稀敞开一点,雨点偶尔会透进来,打在踩脚的红色地毯上,门口的路面的流水如流云般滑过,来不及流进下水沟中就又被后来的掩埋了,路面成了溪流,一辆小车开过,溅开偌大的水花,打在玻璃门面上,又下落了。真是“洪湖水,浪打浪”。 最后我兄弟的理发店被水掩了一米高,我跟他一起游泳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