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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彩色的我

[原创]永星★2005文集(仅仅此帖纪念逝去的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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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的故事 我的秘密

    华丽得如鱼翔浅底般漂游过湛蓝的海底,那是凉风,深秋的清晨,冰凉透心,如一把利剑划过你的皮肤,可以看见血丝凝结成白皙。浑身打颤的不禁,握在自行车的手柄上的十指在不住地颤抖,嘴里呼出的酒气和头发仿佛在空气中凝结。      
    感觉车子在上下颠簸,其实是我自己在动,是残留的醉意和严寒在同时作怪吧,健壮的身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突然想到她说的话:一生只爱一次。记忆又带到昨晚。      
    昨夜我们都酩酊大醉,确切的说应该是深夜到今儿凌晨两点半,喝了啤酒,又喝葡萄酒,最后是56度的五粮液,是她的珍藏,当时来说是一种浪费的品尝,因为喝太多了,味觉已经麻痹;如今旧事重提,就是明日黄花了,只当徒劳的抱怨,毕竟酒已下肚。她说她是没有带着情绪喝酒的,可凭我对她的交情,再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邀请并非空穴来风,事出总有缘由,无风不起浪,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多,单喝酒,她本是豪放的女人,跟我又并非话不投机,九杯下来,却只博得一笑,让我这个陪客难免有点心凉。
    暮色已经很凝重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的味道,已经过了凌晨了,周围建筑的光彩都渐渐落下了帷幕,只有依稀几点灯光点缀着黑暗,不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青蛙的叫嚷附和着其间溪流的水声,田边草地的梭罗双树下,几只翩然飞舞的萤火虫如同天使的群摆点缀着黑色的空气,一切都是平静的淡淡的美。酒精的作用,让我感觉自己大脑在胀大,呼吸变得粗糙且急促,动作变得迟缓,确实是被麻痹了神经系统。我抬头望了一下天幕,就那样愣住了,脖子卡住了一样,目光呆滞地对着银河,“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多璀璨的星辰啊,多么遥不可及,不可触摸的遗憾。虽然只有这样几颗孤独地守着夜幕,但稀落的亮点正好映衬着黑色,如同宝石般的亮泽,那是谁的眸子此刻在窥探着人间,天使、魔鬼还是可怜的上帝,还是他妈妈圣母玛力亚,或者是其他被愚昧的人类引为信仰的象征。
    突然,稍纵即逝之际,一颗流星从双鱼座方向划破了夜空,如一把利剑切开了黑鱼的肚皮,随着那道美丽的弧线划到了尽头,最终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错觉,我心底隐约感到,那是预示着我的最后的梦想的破灭,青春的华丽,如凝固了的喷泉,不复存在,我只是一个虚幻的生命,就是穿着冥衣的复活圣斗士,只有短暂的12小时的虚假的生命,害怕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光芒,因为那是来送我“上路”的。我的脑海不断重复着刚刚流星滑落的情景,我的梦想,梦想,所有美好的愿望,包括,爱情,从现在开始,都将不复。
    “星,来,再跟我干一杯”我低下头时,只看见她的杯子已经立在我的额前,差点遮住了我的视野,随着一声碰杯轻响,又一杯下肚,从喉咙苦涩到小肠,夹杂着冰凉,真是大痛快呀!我们两都对望着彼此,像是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眼神有点缥缈、妩媚、诱惑,我知道她一定很晕了,嘴角调皮的翘着,诡异的微笑,很是性感。两边脸颊是红通通的,像画上去的一样,只有腮子处有点白皙,深陷的两个酒窝也是被点缀了红色。乌黑凌乱的卷发更是肆无忌惮地散落下来,如鱼死网破般挣扎。她轻轻的用手指整理了一下留海,对我说:“星,我女人吗?”“甚是女人啊!”语毕她要跟我再来一杯,我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举杯的动作,别喝了,到底为了什么?要把自己醉成这样,是兄弟的就告诉我。
   “我失恋了,有一个人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却走了,因为他原本爱的那个人回来了,这是我有生以来遭遇的最可笑的事情。更可笑的是,那个回来的人竟是个男人!”
   “啊,那他是双性取向啊”我像是重新看了生命的曙光,啊哈,圣母玛力亚,蒙娜丽莎的微笑……“梅,我倒是可以帮助你,我去勾引那个回来的男人,让你的男人回到你的身边,其实,其实,我也是……”话毕,我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后又一颗流星朝双鱼座方向划去。 

一片宁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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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24日

拌(伴)蛋(旦/诞)

 

青圃,系福建省闽侯县青口镇的一个村,位于福厦公路旁边,南临泸屿村,西临尚干镇,冬临傅筑村(我的故乡),背面是厚厚的山脊,其间现在少有人家居住,大多都搬到山下附近的村落了。我妈妈是青圃人,以前也随同双亲住在山上,后来搬到村里。我爸爸是傅筑人,系一个木工,据说爸爸以前在妈妈家干活的时候,因精良的手艺被外公相中,纳为女婿,我外公是个精明威武的男人,可惜老时不幸中风了,晚年一直都是在床上度过余生,由外婆照料日常。当时,我还在念初中,偶尔周末会去看望外公,他已不能说话了,只眼神看着我,当时我还小,并没能理会到其中包含的情意。我只把小手放在他粗大的手掌上,他粗糙的皮肤传来了血液的温暖,我心里有点难受。他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我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他当时一定很难过,也许他想再好好抱抱我,就像很小的时候,每次他来我家,我都会缠着他,要他抱我去买零食吃,当时2毛钱就可以买很多糖果了。如今外公已作古多年,现在想起来,模糊的记忆更引来了深切的心酸,尤其是在舅舅家看见外公的遗像,那样静静的挂在墙壁上,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供品,我身体笔直地站那,双脚立正,给外公鞠躬了。抬头再看的时候,我分明眼角湿润了。有种很压抑的伤感袭及全身。
    且说拌蛋。拌蛋一词我没有追问长者其由来,我自认为它并非一般的将一个鸡蛋之类打在容器里,然后用筷子之类的打拌均匀,而是采用了一种类似借代的手法吧,借拌蛋这个动作指代举办酒宴,应该就是这样吧。

关于“伴蛋”,我朋友说,其实是神诞,就是人们为了纪念神诞生而庆祝,由此而成的神诞。据说天上有24个太岁,掌管神的大仙每个月派2个太岁掌管人间。因此,我们为神诞而纪念的神其实就是那24个太岁。还是朋友说得比较地道吧,且充满神话色彩,不过现在很多活动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了,包括所谓的“伴诞”。

在闽侯县,每个城镇乡村都有自己一个特定的日子,那天全村每家每户都将举行盛大的拌蛋,邀请亲朋好友,煮好多美食,吃上一整天。然后人走茶凉,人去楼空,桃花依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到那时,我的心情就会很失落,也许我害怕孤单吧。
    青圃拌蛋的日子是农历九月二十一(傅筑是七月初一),那天是周末,我刚好回家。早上8点我就起床了,昨夜睡得很踏实。今年的天凉来得比往年早了点,我披了一件风衣,简单的洗漱后就出门了,来到哥哥的理发店,打算一会坐哥哥的摩托车一起去舅舅家。只见哥哥慵懒地坐在店里面的躺椅上,眼睛斜斜地看着墙角的电视,他的皮肤比我还白,像我妈妈,他头发很长,染了金色,他抽着烟,看见我进来了,就递给我一支,我们两兄弟一起抽着,这时来了一位客人,我戴上耳机自个儿听音乐,哥哥就忙他的事情了。
    早上的时光在哥哥手中一张一合剪刀中溜过去了,很快就要临近中午,于是哥哥吩咐我关门出发,还抱上一箱牛奶送给外婆。随着摩托的发动机的响起,我们已在前往青圃村的路上了,距离不远,单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小时候,妈妈周末经常带着我们从田里的小路串到青圃村,一路上有碧绿的田野,一片连接一片,白菜地和水稻地边界分明,还有茉莉花地,经过的时候,可以闻到侵心的花香,那些花儿,有的盛开的满大,有的还是含苞待放,半开的花瓣上还隐藏着清晨的露水,还有很多低空飞翔的蜻蜓,在我们头顶盘绕,在花丛中嬉戏,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捉一只蜻蜓来玩,系在绳子上,不过我不敢去抓,因为我与生俱来就害怕昆虫,触摸到它们我就会如针刺般缩手,最害怕小蜥蜴和臭虫,看到都会心寒,久久了还会心有余悸。过了田野后,还有一个坡,上坡了再下坡,面前就是一条长而窄的石桥,只可容纳一个人通过,桥下水不深,但急,又清澈,可以看见鱼翔浅底,还有各种水草和水底石块上青苔的色彩。有时还可以看见几只水牛悠然的卧在水里,潇洒的摆动着牛角,大大的眼睛会一眨一眨的。我有时会拿小石块扔向它们。当时我还小,从桥上走过的时候都不敢向下看,头会晕眩,总担心会一不小心掉下去。每次我都让哥哥先走,妈妈在我后面,我夹在中间,这样心里会踏实点,有时还是会忍不住向下看流水,故意想要寻求那种心慌的感觉,也造就了我现在有点自虐的性格倾向吧。如今,那溪流早已经干涸,多年前我还曾经在那里游泳过,现在连水牛都不见了。过了桥,还有两个小庙,里面立着老旧的偶像,当时我都不敢进去,甚至经过的时候,都要加快步伐,庙里的墙面被划上了精美的人像,鬼怪长相,表情羡煞,不过倒是栩栩如生,还可以看见有些笔画是小孩的恶作剧,如被额外添加上的胡子等,内墙情况还好,外墙更是被涂鸦的面目全非,总之是很破旧的庙,杂草丛生,瓦片残缺,早已停了香火,只有偶像孤单的立在里头,有时我倒会觉得它有点可怜。过了这两个庙就大概到了青圃村了,后来我得知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家就在那附近,去年春节还特意拜访,她妈妈接了电话,一听是男声,就挂了。她后来说不要打电话到她家。
    且说我坐着哥哥的摩托车在前往舅舅家的路上。一到青圃村口,马上就被堵在那儿,左右前后都动弹不得,放眼过去,满是车子和行人,还有路边摆摊的小贩,更是将原本就不大的路面缩得更窄了。哥哥只能跟随前面的车子缓慢前进,旁边坐在三轮车上几个姑娘倒是长得靓丽,乌黑细长的头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脸型极佳,哎,是我心中的美女标准啊,可惜三轮车载着她们送到别人家里去了。再往右边路上的行人一看,又有美女,哎,美女真多啊,却都不属于我,要是看见有情侣携手路过的,我的心更会莫名的徒增平白的伤感,有时会闷上好一阵。
    就这样缓慢的行进了一段后,前面的路终于宽敞了点,车子也很快都散开了,哥哥开大油门,一溜烟地上路了。一会工夫就到舅舅家的门口了。舅舅是经营海鲜生意的,外公还在世时,总是骂舅舅没有出息,赚不了钱,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儿子,事实上,舅舅早年确实没赚钱,跟舅妈二人在福州的一个菜市场卖菜,一家人租在一间狭小的房间内,上厕所都还是用水桶,我只在那里住过一次,后来就没有再去了,一来太拥挤了,二来我会认床。后来舅舅的生意做大了,从开始的零售到现在的海鲜大批发,生意还做到上海的许多超市中,负责把海鲜从福州用大型的冰冻货车运往上海,再分配到指定的超市中,从中赚取利润。几年工夫,舅舅的腰包就鼓起来了,回到村里也算是富甲一方,盖起了一百五十平方米、五楼的房子,而且装修豪华,置身其中,人也高贵了许多。
    我抱着牛奶小心地从摩托车上爬下来,哥哥把车停在大门内的广场上,我一抬头,就看见外婆和妈妈坐在大厅内,有说有笑,妈妈看见我来说,笑着说:哎呀,星来了。这时,外婆才认出我来,也笑着说:哎,星啊,很久不见了,差点没有认出来啊。”“外婆,这是给你喝的牛奶。我看着外婆满是皱纹的脸,激动地说,外婆,你又苍老了许多。外婆说:是啊,就快去陪你外公了。说着,又笑起来,笑容让她脸上的皱纹更厚了,外婆的左眼有问题,眼皮总是跳。妈妈跟外婆P得很像,看起来也老态了,我心在搅动。
    我把牛奶放在桌子上,这才看见表妹站在墙角接电话,很是小声,情意绵绵的样子,只听到她在电话一端说不理你了,我笑对她说:情话。她害羞地朝我只是笑,又继续电话中。表妹已经上高一了,长得像他爸爸,特别是眼睛,舅舅的眼睛很大,所以表妹的眼睛也很大,可以说是点睛之笔。表妹个子有一米六五,站在那个,亭亭玉立的,看上去很清纯,如深山里的泉水纯净,又像刚刚盛开的百合。表妹本来是长发了,已经留到了腰际,放下的时候,看上去真是一片黑色的瀑布。可惜高中在福州师大附中念,学校不允许留长发,就剪短了,短到刚好遮耳,是我哥哥亲自动手的。我本来不知道的,是我哥哥事后亲自对我说的,很得意的样子,还用手掌在屁股处比划了一下,暗示原来是长得这里了,刚刚只喀嚓一下,就没有了,成了历史,凝固了的青春永恒。
    表妹终于讲完电话,于是我就跟她聊天。聊聊近况,只是不谈感情问题,一来有代沟,二来她也不会告诉我。就让她自己去体会爱情的酸甜苦辣吧,每个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吧。聊了一会,她就邀请我去楼上坐,到了楼上,只见里面的装修,我就用一个字来形容吧。几个客人在书房搓麻,还有两个坐在沙发上抽烟,浓厚的烟气在其头顶翻滚。电视上正上演着香港TVB连续剧《妙手仁心》,我很喜欢看,就也坐在单独的一个沙发上看着,沙发很软,像姑娘的皮肤一样,再点上一支烟,绝了!表妹也安然地坐在我旁边,她并没有在意我们几个男子在抽烟,嘴里没有抱怨,也没有像其他不懂事的女孩一样用手捂住鼻子,可能她知道即使捂住也是徒劳吧,不过她确实是一个很懂礼物的孩子,还会给我们倒茶,一副可爱的样子。
    …… …… ……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起沙发。风中谁喊吃饭来?针重合时,菜满桌面。
    酒自飘零人自饮。一人抽烟,两支点燃。此情无计可消除,才吸一口,又来一口。
    酒足饭饱后,我就先跟各位道别了,选择了独自前往福州,当然,有音乐为伴。

 

一片宁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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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秋的韵律

 

静静地 紧贴着地面 我在聆听

田野的驿动 丰收的旋律 如同摇滚般的贝司撩拨

十月秋风 唤醒了山林中古典的寂静

如钢琴声般的泉眼 咚咚润土手掌大的枯叶 落下来的声音

就像小提琴的凄美音色 苦禅的烟雾大提琴般的浓郁厚实

冰凉的风 淡淡的雨 那是二胡和古筝演奏的《高山流水》

朦朦胧胧 一种蓬勃的美

无声的金黄 忍受了 一个夏天的煎熬

一丛丛 一簇簇 选印着秋天的韵律那是双吉他的揉弦

所有的旋律 混杂在一块 却又层次分明

已从脚下 一步一步

钻进大地深处 暗里演绎的

那是秋的韵律

 

 

二○○五年十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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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死为何

 

因为有痛苦,所以快乐也一定相应的存在。美丽的花开了,可它也有一天会凋谢。在这个世界生命是一瞬也不会停止的,它一直在动着、变着,这就是无常,人的一生也是这样。

    但是,最后还是只有一死.....这难道不可以说,人生还是被悲伤所支配着吗?活着的时候,无论是克服痛苦还是追求爱、喜悦,最终死亡还是把一切化为虚无....那,人是为什么而生?想要和死亡这种永恒的东西对抗根本就不可能。

    你忘记了吗?忘记了?那是....

    沙罗双树的花开了....也凋落了吗.....

    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即使是死也只不过是变化的一种,你一定不能忘记,死亡绝不是最后,曾经活在这个世界的圣人们,都超越了死的境界。

    花开了,然后又会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失,这个地球,太阳,这整个银河系,甚至连这个宇宙,也会有死亡的时候,人的一生,和这些东西相比,简直是刹那间的事情,在这样一个瞬间,人降生了、笑着、哭着、战斗、伤害、喜悦、悲伤、憎恶、爱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邂逅,而最后都要归入死的永眠。

    啊,风儿,送走它们吧。

 

                                    05.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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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年 之 痒

——记初中同学聚会事宜

 

桌上几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东瓜,对影几十人。
  瓜既不解饮,烟徒随我身。
  暂伴傅将影,行乐须及时。
  我K飞徘徊,我歌楠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六年欢。

 

一个人一旦吸食上香烟,他(她)的人生就永久沾染上一股青色烟草味,那是一种从鼻子渗到骨子里的芬芳。一个人一旦沾染上酒,他的肠胃就像被注入了酒虫,闻到酒味,喉咙就像勾起千只虫子在搅动,必须用酒才能安抚它们。这就像有些摇滚歌手要吸毒,听的人也吸,吸毒状态下的声音不一样,外人难以体会。

空调的冷气吹着脸,浅红的霓虹灯充斥着KTV大电视散发出的荧光。烟草味,啤酒挥发的湿气,大家的喘息,混合在空气中,虽浑浊却被彼此当时的兴致完全掩埋,意识不再敏感,我早已习惯这种迷乱的气氛,嘈杂的歌声,廉价地飘散在我耳边,我早已习惯这种堕落的氛围,肢体的舞动,廉价地闪现在我眼前。而这美好的时光再醉心也只是条抛物线,总有起有落。只是情谊,随着黎明来临慢慢散去,渐渐消失不见。

…………

……直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那是橘子晚熟的季节,曾经天真的以为,她就是我的全部,当时,为了保护我跟她之间的爱情,唯有抛下一切……空气中娓娓飘来橘子幽香,我仿佛听见有音乐轻轻扬起,时间于是停格在16岁的那年夏季,我们相聚在小镇,有幸成为初中三年的同学,是缘分让我们走在了一起……至今已六年。这“六年之痒”,最终在傅的引发下上演为聚会。

群的建立

在傅的倡议下,东晨建了一个初中班级QQ聊天群,开始招揽故友,随着群的一天天壮大,人员从开始的几个人到如今29个。群聊的结果只能达成一个共识——聚会。

筹备的日子

自从建议聚会以来,以后大家每次群聊都会提及到聚会事宜,先是简单商量聚会的时间、地点以及节目内容。初定时间是在八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地点之类的再议。当时还是七月初,还不到迫在眉睫的时刻,所以大家都没有最终打定主义,也没有特意打电话联系故友。随着黑色七月渐渐进入尾声,我可以感觉到,聚会前夕强烈的期待感,也更紧紧缠绕在我身心。

聚会前夕的日子

先是建立通讯录,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上了名单的人员还是只达到26个。于是东晨、傅和我就开始了分工协作,分别通知一些人。最后尘埃落定,确定能来的只有12个左右,有一些同学可能会来。

8月6日——聚会的日子

这天终于到来了,为此我整整兴奋了好几个晚上。

当天晚上,先是聚餐于阿波罗大酒店的自助餐,接着去五一广场附近的“公馆KTV”唱K,一直到凌晨5点的样子,后又来到五一广场的大草坪上歇息,大家躺着、坐着,说些话儿。只见草坪边沿立着一块牌——“不准践踏和溜狗”。当时天色还是灰色的。

就这样在草坪上大家有絮叨了一阵,不觉天色就开朗了,管理员带着惺松的睡意挥手肆意我们离去,我们也很识相地走出草坪,大伙站在广场中央的水泥路面上,距离国旗杆几米之遥,东晨拿着我的手机拍摄剪影,对象多为女同学,重点当然是风同学。看他当时很满足的样子。

大概6点的样子,升旗的官兵坐着吉普车开进了广场,道路上所有的汽车都停驻了,红灯长久地亮着,因为升旗仪式就要开始了。吉普车停在广场的路边,官兵们两列七行,英姿飒爽地正步登上了旗杆处,在一阵庄严的国歌声中完成了升旗仪式,只见五星红旗在朝阳的第一抹光蕴下迎风飘扬,像是初生的生命,挥洒着青春和自由。最后他们华丽地离去,我目送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吞噬在了城市马路的尽头,不见了。心中暗然燃起一股崇敬之情。

最后大家散会!不知何时再相见。

 

 

0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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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是早上时间9点半。走廊不大,宽3米多,长20余米走廊上不时有风呼啸而过,在我看来,一片萧条。走廊的两边的墙壁,白如雪,是前一阵子刚刚粉刷过的,看上去似乎还会有油漆在滚动,在墙壁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走廊是由大理石拼砌而成的,几分钟前刚刚被人擦拭过,现在表面还残留有水分未被蒸发,这光亮如镜子的大理石地面将上方空间的一切都无比清晰的映照出来,过往的人类来回路过,皮鞋后跟与大理石相撞击,发出断断续续“嘣嘣”的响声,如同即将死去的人最后的几声挣扎的心跳。

此刻,我走在走廊上,不停左右摆头,脑袋中都是“会议室”这三个字,我搜寻着两边的门牌,希望可以有文字产生共鸣。终于,我的脚步在一个镶嵌着橘黄色门框的门口停了下了,因为我看见门牌上的大铝片上写着“会议室”,于是我敲门进去了,一看,吓得我够戗。

……(省略进门后坐到一个座位的描写100字)

开会,应该是老大人的事情吧,而我呆呆地坐在这里,如同一个多余。

这是一间宽大明亮的房间,地面是金刚板铺饰,纹理严密,看起来看结实、牢固。四面墙壁和天花板都被镶上了木色的装饰,用手工精致雕刻出巧夺天工的图案纹理。巨型的吊灯如同飞碟般漂浮在天花板下方,吊灯很精致,由许多精美的小灯组成,四周还有如花瓣一样的灯帽。我不禁想着要是在夏日的夜晚,餐毕,漆黑的房内,打开窗户,窗户外面是一片蓝色的海,平滑如镜,在月光中闪闪发光,仿如一片巨大光滑的金属板。而对岸层峦起伏,在浅黄的天际留下了黑色的剪影。**着窗沿,手里捧着一杯陈年红酒,浅尝辄止,细细品味。这时,有凉风经过,不经意间与我纠缠了,扰乱我的发丝,我轻轻拉开吊灯,五彩斑斓的光彩顿时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如同一抹抹黄金磨成细粉,从天而降,在地板上跳跃着,翻滚着,与窗外斜射进来的白月光相互辉映。呵,这是多么美好的情景,仿佛离我很遥远又很近,也许这只是一个可笑的梦境的一个片段吧。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进一口空气,再次睁开时,眼前的一切迷幻色彩都消失了,仿佛灰姑娘从舞会离开后,又恢复了原来。

海蓝般的玻璃窗如水晶般镶嵌在墙壁上,在阳光的中反射出蓝色的光辉,米黄色的窗帘布拉的半开,大方的垂在离地面不远的上方,窗帘布看上去很高贵、柔软,就像姑娘的皮肤一样,上面精致地刺绣着许多花朵,色彩斑斓,栩栩如生。我仿佛可以看见有蝴蝶、蜜蜂徘徊其中。四台空调如宫女一样静静地立在四个角落,喷射出冷气。让我觉得有点冰凉,因为今天是阴雨天气,室外温度不会很高。我鼻子一酸,想打一个喷嚏,赶忙用手捂住,以免失态。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深色的大会议桌,桌的中间被挖去了一大块,像大峡谷一样深陷,上面种植着几株华丽的花朵,此刻,我坐在桌边,可以问问阵阵芬芳,如美酒一样沁心。与会者此刻都围坐在桌子边,都是一些老男老女(我除外),领导的发言,小兵的附和,会议室变成了菜市场一样的热闹,而我却感觉了寂寞,闭目,屋内肮脏的人类似乎都如覆水一样蒸发了,在空气中消失了,我始终感觉整个房间从来就是我一个人守着。我感到了孤独。

睁眼,看着周边一张张熟悉却又无比陌生得有点可怕的脸庞,如同一片片幻影在眼前快速闪过,如幻灯片一样连续播放着,这一张张的幻灯片,就是丑陋的嘴脸,牙齿都是泛黄的颜色,参差不齐。整个场面就像观看录像带时按了“快速向前”键一样,而时间却是愈加漫长,这是一种煎熬,我讨厌开会。

然而,我还是坐着,没有发言权,也不想发言,只是听听而已,如同蹲狱般。我太年轻了,经受不了长时间静坐一处,我是年轻人,我要像兔子一样到处乱窜,噢,我要抱着皮卡秋,吃着圆筒,唱着歌儿,穿着休闲,游戏人间……可是……

现在是在开会,我受够了,我快疯了,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只因我是一个单纯的人,而非灵魂早已被利益腐蚀的鬼。

 

0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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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我留下的记忆都还给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怀念,我想我会再回来,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回来,或者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或者可以重新再做朋友。

    好些东西我很久没看了,今天下午看了看,发现原来忘记很多。昨天在空旷的地方,我感觉有点恨你,后来我慢慢说,可能有些人的世界你永远也进不去。我说给自己听,然后流下泪来。"

    ……

 

    …… 

  多年以后的我,在偶然的时候再次看到这封自以为是的信。

  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

  你可以让我这样难过……  

 

 

0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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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与溺    

     

这些年来。我从来未曾醉酒。即使,在最困顿的时候。

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时间与空间里,我还是清醒的,我的生活还是自己控制ing。

所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我可以被欺骗、折磨、泯灭、背弃、残伤。可我不愿意麻醉。

因为,我不要失去控制的生活。Because its bad,Because its dangerous.

这种感觉如同溺水。失去呼吸的权力。

苍白的脸、瞪大的瞳孔、漂流的发、失去重心的身体。

无力的双手麻木的向上伸展,无所依傍;腰间像是被束缚了杂草,动弹不得;脚掌被深深的向下吸引,无所遁逃。

最后的睁眼,眼膜与水的接吻。最后的影像,那是透过湖面折射进来的:天空的颜色、飞鸟、白云、岸上的树木、路过的行人。。。。。。。

最温柔的灭顶。最冰凉透明的记忆。最遥远的誓言。最流连凄婉的叹息。

最后,覆盖在盛大的死亡之下。

轻扬,绝美。

那无法拨开的,那四面涌来的。

是这已经失去控制的生活。

我失去了自由,是因为我失去了主动。

佛曰:色亦是空。所以,今晚我想“空”一下,醉一下,因为我已经失去控制了。

 

 

05.7.13

 

一片宁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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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9月27日

最近的生活

 

QQ-----美丽的企鹅。朋友或同学经常会问我最近过得如何?我都是简单地以不变是我作为回答。可是真的都没有什么变化吗?其实不然,你看那墙角悬挂着的钟摆,一摇一摆,表明时间在流失,我在变老,离死不远。这算是改变吧。
  最近觉得黑夜特别黑了,一个人关在房间,蜷缩在床角,紧紧地抱着冰凉的枕头,害怕一放手就会被风吹走;也不敢正视窗外,害怕不经意间被折射进来的白月光灼伤,于是我一个人静静地靠在那里,轻轻地舔着伤口,如同一只小狗。门突然
的一声被风打开,都会让我害怕得被打回原形。
  昨天下午去汽车南站行李托运房寄东西又取东西,一路上漫长的倦怠和空白让我感到生活的无比压抑和空洞,TEXT司机的老练让我看到了社会的复杂,要时刻保持清醒和睿智状态,否则你就会吃亏。到了南站,先是把东西寄,三三两两的几个人,重复着陈旧的动作,很快我就转到取货台。这里很拥挤,连风都很难挤过去,大小各异的推车在门前的水泥路面上来回拖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更加点缀着这个阴沉郁闷的午后。太阳钻出云层,
秋老虎出现了,热得我已经汗流浃背,想要剥掉一层皮肤,用鲜血来冷却体温!
  排了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我了。出具了身份证,还交了九元的手续费,当东西被工作人员从仓库中用小车推出来的时候,我一下松了一口气。一把枪还有两个小包,颇重,还得花两元钱雇佣一民工用小推车将东西推出行李房,穿过长长的汽车站,我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推车,突然感到浑身好不自在,生活点点滴滴,都受金钱左右。来到马路上,拦了一辆TEXT,将东西送回单位。司机是一位27岁左右的年轻男人,一副老练的样子,叼着一根烟,穿着成熟的衣裤,没有穿袜子,皮鞋当拖鞋穿。他操着一口福州普通话跟我聊天,或许他觉得我不是福州人吧,嘿嘿,我就是不跟他说福州方言,老子会说却不跟你说,偶就用普通话跟你来讲------省中医学院后门下车,谢谢。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话,我从开始就知道,我跟他没有共同话语,代沟之大犹如银河星辰之间的距离。
  昨天晚上,天气还是凉了下来。睡觉的时候没有点蚊香,半夜被蚊子吻的够跄,房间内洋溢着蚊子的嗡嗡作响声,实在忍无可忍,起床开灯,已凌晨四点,发现手臂和脚掌起了好几个小包,痒至骨髓,有用刀来刮的冲动。点了蚊香,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醒来却感觉无比疲惫,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起床了。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感情生活:单身!

 

 

 

 

 

自杀者黄

二○○五年六月二十日,晚上7点半,我成功地从市直湖前小区搬迁到河南社区,从筹备之日算起,已将近一个月。

六楼,房子不大,客厅不大,两室,房租600元整。墙壁雪白,像是刚刚粉刷过,还隐隐然飘着一道香气。钢砖地板,干净,给我舒适的感觉,且清洗起来也方便。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房子朝向不好,其中一小间终日受阳光照耀,但想想也只是为了夜宿,白天很少在家,也就没有太在意了。

我的室友们:丽文,来自南平浦城县,外向、爱憎分明、大大咧咧,有时也不免细腻;汪汪来自宁德福鼎市,很有义气的一个女子,对人好,喜欢结伴购物,挺会花钱;丽珍——三明尤溪县,性格中性,很能吃;瑞珠——籍贯同丽珍,勤俭节约的女子。她们都叫我全名——黄永星,来自福州闽侯县,平和的一个人,但是内心却压抑的太多的想法,郁郁寡欢,自己都怀疑是否得了抑郁症。其实我不喜欢她们叫我全名,我又不是国产007里面的“达文希”。我喜欢别人叫我星星,更亲切一点——星,也许我跟她们还没有混熟吧,也许是我看起来太严肃了有时,所以她们也慎重的称呼我。

她们是闽南、闽西人:南平、宁德、三明,我和她们不一样;她们不大喜欢吃甜食、甜羹,我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有自己的男朋友:中专同学、网络情缘、偶然的相识,朋友介绍、同事等,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单身。

    我曾想,其实丽文沉默起来,倒是会和我很像。以前和她QQ里聊天的时候,他把字搞得很大的,对我说:你和我安静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真的一样吗?身边总是不乏男子拜倒的女子,而我总是自由。我垂下头,把鼠标抓在手心。其实,我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我好像只是一个和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一个被遗忘的人。

    我费了很大的劲,想象花开的声音。花开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声音呢?你听过花开的声音吗?听过,一粒粒金色的尘埃……这是我想了很久,最后才想出来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写法,但是我实在无能为力了。我只是觉得很累,整个月,每天都像这样,在电脑前写作,不停地写,把公事抛到一边,管他的,老子这阵子就不想安心工作。

    汪汪的心情不好,刚丢了手机。在马路上包被人抢走了,所有值钱的和不值钱的东西,证件之类。找了份工作,早出晚归的,回家就纯为睡觉,暂时没有休息日。我晚上给他开门的时候,她没有哭。也许,我们不在的时候;也许,她给她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哭过了。谁知道呢?总之她和她妈妈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好得就像两个知心朋友。幸福的女孩子!

    妈妈……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往家打电话了,其实我打电话不用钱。但不知道,提起话筒,该对她说些什么。说什么呢?说我忧郁?无尽忧郁!说我吸烟?吸到第三包才真正学会(头晕的感觉,也许渐渐地我会离不开它)。说我寂寞,需要女人?我一进办公室就开始神游,这座森严阴郁的大楼,我大概见鬼了!

    今天是7月16号!呵呵,读书的朋友们都该放假了吧。时间好快,好快,高中毕业后不觉快三年了。日子就像从指缝中溜走的水蒸气,怎么留都留不住它。

    丽珍在一个叫什么“德安”公司上班,老总助理,最近上班整天就往外跑——替公司讨债,也不顾天热不热,而且两个月下来了,也不给工资,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啊,也要吃饭消费的啊,多少也得意思一点吧,再说了,讨债不找几个硬汉,能管用吗?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展示贵公司的员工的美。这老板真是既抠门又傻帽。

呃,瑞珠,不是很了解。据丽文说是在什么防水的公司。嗯,防水?是什么东东,暂且就不过问了。我不说明,各位观众,你们也就不要苦苦追问了罢。

“我觉得自己一点恋爱的感觉都没有啊!”我在四个女人面前为自己的网络恋情而难过,谁也不知道这段结果还漂浮在未知将来的恋情,究竟是如何的收场。如同她自己所说,其实爱情也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是喜、要么是悲,很单调,很乏味。她只是每天“老公、老公”的叫我,而我最近都不搭理她了,这个如疯子般的女子。

    丽文刚搁下电话,瑞珠又开始接。窗外,夜已经很深了。我知道瑞珠一直很难过,她和她的男朋友,两地分开,不在同一个城市,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后来,安静了片刻,只听见她说:“我现在好想唱首歌给你听,是我今天刚学会的。”她便开始唱,唱着唱着就哽咽了,歌声变成了哭声。她和她的歌声一起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一旁的丽珍有点熬不住了,她轻声问汪汪:“汪,要不,咱俩也陪着掉几滴眼泪?”汪只是笑。其实,对于这个家,她一直感到隐约的疲惫。爱情,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哦!这好像是剧本里面的一句台词。不过,爱情在这个家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泛滥了。关心——打电话;吵架——打电话;赔罪——还是打电话。电话,是这里有关于爱情的一种象征。电话铃响,属于谁的电话,属于谁的爱情。很少会有电话找我,因为我一直单身,因此我匮乏的世界,显得安静而又祥和。

    我盯着客厅的天花板看,不对,家里根本就没有天花板,有的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冷冰冰的墙……冷冰冰的墙……坍塌……紫色的梦境……灰蒙蒙的天色,灰蒙蒙的天色,有一条亮黄的丝带被风吹送到半空,轻柔地舞动,轻柔地舞动,然后:破碎、裂开,一根断成两根;破碎、裂开,两根断成四根……无数亮黄的丝带在空中弥漫,铺天盖地卷来、铺天盖地卷来……

我把夹在指间的半枝烟放在唇边,优雅地吸了一口,空调的声音很大,风也很大,空气里有潮湿的味道。

第二天,外面的太阳很好,真的很好,就象太阳在每个角落都撒了一把碎银子。

屋里却很黑,窗帘没有打开。

这一刻,全家基本都醒着。四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丽文在厨房准备早餐:她煮好一大锅稀饭。全家只有我不吃早饭,因为我早上不喜欢吃米饭,所以不必为我准备。

过了一会儿,丽珍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坐在桌旁,等着热腾腾的早饭被端上桌。她得先吃,因为她上班时间比大家都早。所以每天她出门的时候,其他三个女的可能还没有开始吃。

当丽珍吃完起身的时候,神色疲倦的瑞珠从房间出来了。瑞珠很漂亮,溪流般的直发垂于肩际,时髦的上衣加上典雅的裙子,一出来就让整个屋子明亮了许多。丽珍简单地打声招呼就出门了。这时汪汪出来了,还穿着睡衣,漂亮的头发也被高高地束于头顶。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点,看来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吧。她真是挺累的,我给她倒了一杯纯牛奶,她端起杯子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像是赶忙补充能量一样。三个女人终于都坐在饭桌上,丽文与瑞珠对面坐下,漠然地看着瑞珠。汪汪也不说话,客厅里只有筷子搅拌米饭的声音,我坐在汪汪对面,很悠闲的点燃了一支青烟,然后来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吞云吐雾,因为我很少在公共场所抽烟的。一根烟的功夫,她们也差不多吃完了,于是我们就一起出门上班去了,到了晚上才能再相见。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大家都回来了。明天就是周六了,我和丽珍周末都没有上班。大家洗完澡就在房间看电视,丽文突然说:“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凉气都渗到我骨头里去了?”瑞珠不语。良久,丽珍才自己讪讪地自言自语道:“死女人,把空调温度关小点,整天就知道懒,快点动手。”汪汪则死死的躺在床上,像是累得来不得半点动弹。我一边抽着烟,一边在阳台外洗衣服。对着窗户向屋内喊,洗衣服对男人来说是一件极不利索的事情。每当这时,丽文就会操大嗓门:来,黄永星,把我的雪白的长裤顺便也洗一下吧。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倒。 汗!好一个恶毒的女子。

等我洗完衣服,已经快10点了,她们还在看电视,汪这时也醒来了,半睁着眸子。这些女人喜欢看的电视我通常都不喜欢,所以我乖乖地回到房间,周末的夜晚让我有点压抑,也许是现在太清闲了,我打开窗户,一股热气涌进来,将我包围,这让我感到很不爽感。我带了一包烟,神出鬼没般地走出家门,并轻轻的把门带上。她们应该没有发觉吧,我独自一人坐在社区公园的石板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夜晚的社区公园,是如此静谧,我还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夜晚坐在这里。月光映照我脸颊上很舒服,好象姑娘的芳唇吻在脸上。我只穿了一间背心,橘色的,我很是喜欢。两边的芒果树在月光的投影下,显得有点阴森,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赶忙吸了一口烟,取暖。我想到白天昏暗、沉闷的办公室生活,不由得升腾起一股厌恶之感。比起外面温暖明亮的太阳,那个屋子简直像地窖一样难以忍受。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糊里糊涂就在那里浪费了三年了青春,我黯然伤神,眼眶有点潮湿的感觉,嘴角是咸的。这时,一对情侣开着摩托车在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昏暗的路灯下我没有看清他们的脸庞,只见女的跳下车来,深情的吻了男的嘴唇,男的戴着帽子,搂着女孩的腰,最后他们是在一阵甜蜜中依依不舍的分开的,女的终于走上了楼梯,我闭上眼镜,只听见一阵摩托车开启的声音,当我再次睁开眼镜的时候,眼前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社区又恢复了宁静,偌大的公园就剩下我一人孤单地守着,没有一点声响,可以听见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太可怕了!这时,挂在树梢上的喇叭突然响了,播放着老歌,似乎在冷冷地嘲笑我。我破口大骂,妈妈的,都快半夜了,还搞什么浪漫!骂完,我很爽感的爬上六楼,鬼使神差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应该都睡了,房间里没有一点声响,也没有灯光溢出。这时,风卷起窗帘在晃动。无数怕人的鬼影子在窗帘上重重叠叠……

那晚,我是带着怨恨入睡的。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其他三个女人都要上班,只有丽珍一人睡到接近中午。他懒洋洋的起床,洗漱,穿着睡衣准备着午饭,她在厨房把米饭放到锅里,并打开炉灶的火,出来时瞥见我紧闭的房门,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有点过于安静了,因为我平常都是很早醒来的。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她没有想更多,倒了杯牛奶又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当米饭的香气弥漫这个屋子的时候,丽珍这才敲了我的房门,打算叫我帮她炒菜。敲了两下,屋内没有反映。丽珍发现门并没有关实,就推门进去了,见我扑在床上,双腿和双手都是敞开的,一个“太”字型。叫嚷着:“黄永星,太阳晒到屁股了,快点起床,帮忙炒菜了,要不中午就让你饿肚子。”我还是没有反映,这时,她过来翻转了我的头,我面色苍白,没有一点生气,脖子像是断了一样搭拉在枕头上,她拍了一下我的脸,没有任何反映。她有点恐惧了,当她用颤抖的手指放在我的鼻孔边的时候,她失声大叫:“黄永星死了!”

这时,窗外的突然刮起来一阵怪风,把书桌上的一张纸吹到半空,很凑巧的落在丽珍的手掌上,丽珍失魂落魄地看到了几个手写钢笔字:

死亡,有时令人毛骨悚然,有时又让人感觉妙不可言。因为它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是腐朽而又神秘的. 死很简单,活着却需要更多的粮食,空气和水,还有自由、爱……

不同的人,所珍视的东西各不相同;而同一个人,所珍视的东西也会在不同的年份各不相同。 但是,死亡是我们共同的底线。 当我们感到记忆的湿气的时候,会很自然地祈盼,死亡将不会是潮湿的。

青春的美好,就在于不知道真相。    

如果我后退一步,是否还会拥有和她一样,美丽的死亡?

七月十六日,周六,夜,当汪汪、丽文、瑞珠都停止哭泣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残留在枕边肆无忌惮地流淌。全家都不明白了黄的真正死因。也许,青春的美好就在于不知道真相吧。

当晚,警察来了,她们四个女人唯一能说的也是:青春的美好就在于不知道真相吧。

 

 

一片宁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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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9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家

 

前几天,在QQ上遇到我堂妹了,她还是大一的学生,总是一副时尚的装扮,很是天真烂漫。我本想以长辈的口吻,以好好学习,天天想上之类的话语教育她,可没想到,话未出口,先被她问个红脸:星哥,你妈妈说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是不是流连于城市的烟火呀,乐不思蜀噢。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想要解释,却立马打消这个念头,女人都说解释等于掩饰,跟她说也说不清楚,大人的事情小孩能理解吗?只是被她这么一说,倒真有点惭愧,的确魏芫妹挥谢丶伊耍?淙焕下杵饺找裁挥写呶遥???睦镆欢ㄊ枪夷畹梦液堋0ィ???溃?桓龀D晏Z中羞涩的成年人,是没资格流连于任何东西,只是人随着年龄增大就越懒了,懒得走动了。跟堂妹瞎折腾了一会,我还真打算今天回家。熟悉的车,熟悉的路线,还有耳旁熟悉的音乐,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我不久前也是这样坐在车上回家的,只是座位好像在后面一排,倒有些忘却了。

每次回家我都走得很匆忙,这次亦是,对着电脑数千首歌曲作别,向阿哲、linkin park,莎拉布莱曼等道别,从中选取若干音乐载入随身听,但就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最头疼的,就像一只麻雀妈妈嘴里刁着食物,而她的好几个孩子在窝里等待觅食,该先给谁呢?哎,我真是难以抉择了,有点老虎咬刺猬,无从下手的味道。索性闭目乱抓,棒大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倒是来得轻松和责任小点,不至烙上偏心的罪名,可仍心有不安,遂定下回乃听卡带,一首接一首,唱完一面又自动切换到另一面,心里踏实多了。不过问题也同样存在,就是卡带也有选择性的,音乐累人哎!我这是自找麻烦,瞎折腾了半天都到傍晚了。于是赶紧收拾行囊,或许到家还能有残羹吃。

且说公车上,虽是深秋时节了,枯叶黄得让人心疼。可福州这几天又莫名的热起来,有点夏天的味道。我已经把夏天的衣服都收拾好了,藏于柜子的最底层,如今又抽出两件短袖来。真是天气捉弄人,这就是所谓的秋老虎吧。此刻黄昏的街头看起来是多么恬静安然,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城市平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我望着窗外,看着远处山峦叠起,在云霭中突兀,夕阳的闪光在其表面刻下了黑色的剪影,轮廓分明,如姑娘的嘴唇。而近处高大华丽的建筑与小巧的二层式的雅居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也同样沐浴在夕阳光中,我仿佛可以看见有一股翠绿的液体在上面流淌,顺着墙壁,落到了地面,四处蔓延开来。而且路上的每个行人都受到如此待遇。让我特别关注的是车站边的一位女乞丐,拄着破旧的拐杖,那拐杖比她还要高出许多,一身破烂的衣服不过看上去很整洁,手里端着一只破碗,抖动着手臂,有点驼背,埋着头,拖着小碎步缓缓移动,只有遇到行人的时候才会抬起头,动动要快粘住了的嘴唇,这时我忽然看到了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行人的时候,行人就像她眼里的那团夕阳,渐次熄灭了,的确,是被灼伤的错觉。

街上还有卖花女孩。手里握着一束茉莉花。篮子里还有很多,静静的躺着,叶子非常鲜嫩,似乎有水汽在蒸发,清香弥漫,如同锐利的青春。路边还有很多相拥游行的情侣,他们手拉手,对视的时候,会绽开璀璨真诚的笑容,如鱼翔浅底般纯真快活。而单身的路人,只能被掩埋在一阵甜蜜中路过了,的确,是被电到了的感觉。

这个城市,深秋的傍晚,一如当年,弥漫着爱情的香气,也洋溢着贫穷与等待,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悠然也有人踌躇。而我呢,是啊,我呢,也许我也像那团快要泯灭的夕阳,就要消失了吧。   

车上断断续续上来一些人,又下去一些人,靠站的时候,售票员会习惯性地报站名,也许这真的只是习惯性的,每天重复的话语,单调的演说,也许没有乘客会去注意她,因为太简单不过了,不过我倒是细细揣摩了她一下,她年龄不大,比我略大吧,她不算是漂亮的女孩,不过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正好勾勒出她美妙的线条,那条玉腿,站起来的时候,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真想把它们拽过来,当做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细细揣摩,爱不释手的感觉。而当她坐在位子上的时候,双眼凝望前方,漠然的眼神,似乎只是在单纯的等待终点站的到来,她给我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我想下次我坐车的时候,再遇到她,一定会记得她的眼神的。

当我再次凝望窗外的时候,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旁边的店铺也亮起了灯光,一片繁华的样子,汽车就像在一只华丽的深海鱼,在五彩斑斓的海底穿行,眼看天色就要完全暗下来,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风轻抚着我的脸,这由不得拒绝,你是从不停顿的一个瞬间,世界再大,也只要求一点,你是从不停顿的一个瞬间,这是谢霆锋的《香水》的歌词。

我在朦胧中感觉车子摇摇晃晃之后就停下来不动了,又隐隐约约觉得身边的搭载在撤出门口,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从一片模糊中慢慢的清晰开来,就像显微镜的目境调焦,我知道车子已经开进了终点站,也就是我的故乡——青口镇。可以看见和听到有很多三轮小车蜂拥似的挤进来,包围了这辆公交车,继续接送下车的乘客前往最终的目的地——家吧。我向来都是走路回家的,于是走下车门后,就往相反方向去了,从车站后门,溜开,避免遇到认识的车夫,不坐他(她)的车子也不好意思。独自夜行,孤单却不寂寞,因为有音乐陪伴,而且迎面不时对上厂里刚下班的女职工,有骑着自行车的,有结伴步行的,有年轻漂亮的,当然也有年老臃肿的;如同一阵风吹过,只是一些无谓的过影,不觉我已经快走到家门口了,可以看见家里闪亮着熟悉的灯光正向我袭来,照亮了我前进的步伐,我不禁要与它相拥。

妈妈看见我回来,立即很开心的样子,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如浴春风。房间好像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她也年轻得像那些如花似玉般可人的女子。简单地嘘寒问暖后,她就给我准备好吃的东西了,而我打开电视,边看边等妈妈亲手做的食物,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当妈妈吆喝我出来吃的时候,我捧着碗,一股心酸又甜蜜,真好吃啊,常年在外,衣食住行都不方便,吃得饱都很难,更不用说吃得好了。我大口大口的吞着,一副饥饿的样子,妈妈看着心疼着说:瞧你瘦得如此。我只是笑,最后连眼泪都要陪出来了。P.S.吃的是家乡面,有肉有蛋,营养晚餐,可当宵夜享用,以慢火加热,汤味更浓郁,老少皆宜,四季常备,外出旅行可当做干粮,甚至还有养颜的功效耶!

吃完了,我的精神一下子饱满了起来,归来的疲劳立即消失得无影踪。我于是跟妈妈说我想去村里随便走走。妈妈答应了,只是要我早点回来。我欣然应许,就又走出了家门。村里没有太大变化,如果隔壁邻居MM变漂亮了算的话,那就有变化吧。一些店铺还是依旧经营着,老板认得我,我们对上的时候都会彼此问候,亲密得像十年挚友。还有老人管,数十张躺椅,老人们躺在上面,看着电视,品茶谈论着时事。大厅内的几张麻将桌,那分明的麻将碰撞传来的独有质感的音色,在向我阐述他们生意的兴隆。还有那些熟悉可爱的小孩穿游在其中,互相嬉戏,互相打闹,还会对着我做鬼脸,我抓起一个就只是捏他们柔软的脸蛋,肉墩墩的,把他们放回地面的时候,他们会很调皮地从背后打我的屁股,不论男女。

离开老人院,继续向前走,来到以前自己的旧房子(我现在已搬到新房了,地址:万里新村过溪38号),看见旧邻居,旧时相识的伙伴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特别是邻居陈大妈,小时候她经常摸我的脑袋,说我头长得漂亮,如今我长大了,她看见我就问我有女朋友了吗?我很遗憾地说没有啊。她不信,认为我骗她,说我如斯好男子,怎么会没有女仔陪伴呢?我用很中肯的语气说:真没,一个常年蘘中羞涩的成年人……(详请看本文首段),她终于相信了,因为她知道,我是不会真撒谎的。这时,她的孙女活蹦蹦地过来,拉着她要去买吃的,我们最终没有多交流。

我继续行进,来到街上,也就是菜市场芈蚵舻某∶嬉巡桓矗?蛭?蠡锒际仗?耍?皇O驴瞻椎奈恢昧糇牛?掌?蟹路鸩辛糇虐兹盏娜饶制?ⅰ=值酪谰烧??灾亮饺瞬⒓缍??恍⌒亩蓟崤鲎病M蝗唬?矍吧凉?坏朗煜さ纳碛埃?娜罚?圃?嗍队炙坪趵肟?芫迷兜难?樱?辉诩且渲幸老〔辛粲屑傅阌跋瘛=ソサ兀?白颖宦返评?煤贸ぃ??夯合?*近,我们相向而行,碰到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她的脸蛋,这面脸,要是现在没有再撞见,我真的倒要忘却了,还有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是那么的漠然,往日的柔情不再,我想这就是多年后在街头遇到旧情人的悲哀吧,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回头看她的时候,目送她离去,最后消失,也算是为了纪念曾经的一段感情吧,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再撞见,不见更好吧。

我还是继续走着,走到一段熟悉的道路,儿时经常在这里跟伙伴们玩耍的,扔乒乓球跳步过家家等很多好玩的游戏。却又感到很陌生的感觉,太久没有到来了,很多以往的建筑都拆掉重建,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美丽的新房,只有路边的小台阶还有那扇古老的木门让我感到了记忆的潮湿。不知那些玩伴今夕在何处,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呵。

最后遇到的,是一个流浪歌手。长长的头发,有柔和的侧面,分明的轮廓,垂着眼帘,拨着吉他,吹着口琴,穿着宽大的衣服,他弹的那首歌我记得。我到家的时候,双亲都已经入睡了,我轻声打开大门,像一阵风一样来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拉开窗帘,一切都是平静的,淡淡的美:

外面是向海风景,夜静是每声钟声。

 

2005-11-8

一片宁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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